他原本只是想要小憩,自己壓根也沒打算深睡,居然能夠一下子回到自己的小時候,這讓夢境中的陰曲流頓感意外,想要立馬睜眼打開這夢境。
可是無論他怎麼掙扎,怎麼努力,自己的眼皮子就好像被人用漿糊黏住了一樣,他根本睜不開。
不光如此,在夢境中,陰曲流眼前的場景不停的變化,光怪陸離的畫面觸動了陰曲流心底的一抹溫柔,讓他從起初的焦躁不安變得漸漸的安靜下來。
他像是一個看戲的,坐在戲台下面,看著台上的自己正在回顧自己的種種過往,忍不住一陣一陣的唏噓。
時光如流水不假,可是這流水卻沒有流出去,始終在自己的心中這條小河中來回的翻滾。
如今這些過往畫面這麼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陰曲流忍不住感慨萬千,對著曾經的自己讚嘆道:「苦了你了,攤上這麼一個窩囊廢主子。」
突然,正在學堂跟著先生識文斷字的少年陰曲流被從天而降的一塊巨石打破了腦袋,陰曲流倒地不起,驚到了周圍正在背書的同學和教書先生。大家紛紛圍攏過來想要看看陰曲流的安危,從天而降的除了巨石,還有一個蒙面干將,他全身蒙著布,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看上去既搞笑又神秘。
蒙面人手持金絲翎羽刀,毫不猶豫的朝著陰曲流劈下去。
陰曲流心中一急,將小時候的自己一把拉離了地面。
突然,陰曲流身體一晃,他,成為了小時候的自己。
陰曲流正在奇怪,蒙面人的第二刀又劈了下來,陰曲流急忙躲開。
不過這具少年陰曲流的身子是真不好用,反應遲鈍不說,跑兩步就氣喘吁吁的和要掛掉一樣。
陰曲流努力的支配著自己的身體,想讓它們聽從自己的指揮。
可是自己的想法對這具身體的作用不大,他明明想要先躲開一下,自己的雙手卻已經快於自己的腦子伸了出去,雙手合十,緊緊的夾住了蒙面人的大刀,將它逼停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陰曲流一邊奇怪自己的做法 ,一邊看著蒙面人緩緩的從背後又拔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大刀。
陰曲流:雙刀?
蒙面人對陰曲流的壓制持續了很久,一個不停的逼近,一個不停的後退,陰曲流覺得自己的體力已經快要耗完了,再這麼繼續下去,最先倒下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目前最讓他介意的並不是這些,而是現在的一切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為什麼剛才大刀砍過來的時候自己微微有一些心慌呢?
陰曲流顧不上查證,蒙面人和自己的新一輪搏鬥又重新拉開了序幕。
蒙面人似乎很清楚陰曲流的招式,總是能在陰曲流出招前就給他打斷,惹得陰曲流原地跳腳,背地罵娘。
陰曲流靠著自己身材嬌小,只能靈活的躲避攻擊,因為他悲哀的發現這夢裡的自己居然不會術法,這不是要命嗎?
「不對啊,我和妖王一起,為什麼只有我睡著了?他人呢?」
正在胡思亂想,從天而降一身鎧甲,不由分說不容拒絕的套在了陰曲流的身上。
這一剎那的功夫蒙面的大刀已經落在了陰曲流的肩膀上,發出一聲刺耳的相撞聲。
陰曲流拍了拍毫髮無傷的肩膀,朝著蒙面人笑道:「小樣兒?我有鎧甲,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