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跟班只是隨口猜測,天后娘娘立馬從座位上探身而起,慌忙抓住其中一個小跟班緊張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看到了誰?太子?你看到太子去了哪兒?天牢,好端端的他去往那裡做什麼?難不成是去——」
兩個小跟班異口同聲道:「陰曲流。」
天后娘娘後知後覺,臉上的神色從剛才的雲淡風輕變得極其難看,精緻的妝容是她每日裡最為關心的事情,此刻也顧不上了,花了就花了吧,恨不能直接一道術法將自己傳送過去。
天后娘娘珠釵叮噹的起身小跑到門口,仍是不死心的回頭問身後的人:「你們確定看到的是太子?」
「不敢欺瞞天后娘娘。」
天后娘娘頭也不回的提著裙擺踏出了大殿的門。
兩個小跟班再互相看看,「要不要跟上去?」
「跟上去做什麼?那邊一定會打起來,咱們兩個小蝦米到時候連跑的機會都沒有,還是乖乖的在這裡等著好了,萬一打贏了,咱們拍馬屁的時候加把勁兒,也沒什麼大礙,萬一打輸了,咱們也有機會逃命不是。」
「還是你鬼心眼多,這麼猥瑣,難怪能活這麼久。」
天后娘娘提著裙擺毫無形象的小跑了片刻,突然被腦海中的最後一絲理智給拴住了腳步。
不行,自己這麼貿然前去,說不定不能幫到太子,還能順道讓對方多了一個用來要挾天界的人質。
天后娘娘想了想,在通往天牢的路上調了頭,去往了另一個方向。
天牢的塔頂上,太子還在和這些惱人的妖魔鬼怪們糾纏不清,陰曲流和邪風忱也抱著膀子聊天聊得差不多了,這才想要湊近那個噁心的團伙中,問一問太子現在是何感想。
太子鼻青臉腫的臉從它們的腳丫子中間露出了一個畫面,張開血口對著陰曲流伸出手不住的喊道:「你們兩個畜生,我早晚要剁了你們餵天狗。」
陰曲流本身伸出手想要將太子腦袋上的雜草順手給摘掉,聞言太子這般惡語,索性掌心朝下,在太子的腦門上派了一巴掌,笑道:「你能從這裡脫身的話再說吧。」
邪風忱:「走吧,多留不易,橫生枝節對你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好處。」
陰曲流點頭,「你只要不是抱著待會兒走著走著暗殺我的想法,我自然是要走的。」
邪風忱笑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是?」
陰曲流:「君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