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流水席下來,張老爺的嘴角都沒落下來過,看得出是真的開心。
張夫人在屋子裡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閨中好友,那是哭了笑,笑了哭,等到所有人都走乾淨的時候,已經月上三竿了。
張夫人坐在床邊上幾欲閉上眼睛,都強打著精神等張老爺回來。
張老爺進門,看到的就是靠著床幔子雙眼通紅的張夫人,心疼的幾步上前問候:「怎麼?可是肚子裡的小傢伙折騰你了?讓你難受了嗎?要不要我找郎中給你開點藥緩解一下?」
張夫人抽抽鼻子笑道:「瞧你,我這是高興的哭又不是難受的哭,動不動就吃藥可不好,郎中不是說了嗎?有什麼問題及時找他來,不要隨自己隨便吃藥,會出大問題的。」
兩個人坐在床邊互相依偎在一起,看著窗外皎皎明月,院中花香四溢,窗台上的紅色花朵在月光下更加的妖艷無比。
張老爺笑道:「這花真能開啊,一瓶水居然能開兩個月,而且這樣子似乎和我剛摘回來的那一天一模一樣,連個枯萎的意思都沒有。這花一定不是什麼凡品,就是不知道叫什麼,可惜了。」
「你還說呢?叫你不要摘你偏要摘,你看你那日摘花被劃傷的腿,至今還有印記。兩個月的印記,能是一般的花枝劃出來的嗎?」張夫人笑著靠在張老爺的肩窩處,幸福的摸著自己的肚子道:「你說我肚子裡這一個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都好在,還要健健康康的,都好。」
「得了吧,嘴上這麼哄我,心中肯定想著要一個男孩子。」
張老爺颳了刮張夫人的鼻子寵溺道::「你現在有孕在身,我不同你爭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你看時候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你這一天哭了笑笑了苦的不累嗎?我瞧著你眼皮都腫了,趕緊休息,我去叫人打點水來洗洗。」
張老爺叫過下人端來水盆的時候,張夫人已經迷迷糊糊的斜躺在床上睡著了。
張老爺小心的給張夫人挪正了身子,拿著毛巾浸了水,給張夫人溫柔的擦拭了一遍臉蛋,將他頭上的釵環都卸下來,放回了張夫人的首飾盒裡。
一抬頭,緊挨著妝檯的窗戶上的花朵好像變得有些黯淡了,張老爺刻意伸長了脖子湊省去細看,「呵呵,一定是錯覺,都兩個月了沒變化,怎麼會我才說完就有變化了,我可不是什麼金口玉言,一定是我今天太累了。」
張老爺收拾完一切也上了床,小心的避開張夫人躺在床邊上衝著床頂子傻笑。
「我有孩子了,我要當爹了。」
第二日天沒大亮張老爺就起身了。
今日有一筆生意要談,他得早起準備一下。
自己穿好衣服,給身邊的夫人掖了掖身上的薄被,看著她睡夢中帶笑的容顏,張老爺的心情瞬間好的不行,哼著小曲就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