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已經走到門口的張老爺突然的倒回來,走到了夫人的妝檯邊上。
「這花——」
昨日還盛開的紅花一夜之間突然掉成了光杆子,這是張老爺沒有想到的。
昨天還和夫人討論這花命長,今天就直接暴斃身亡在妝檯上?這花也太會挑時間了。
張老爺想了想,將妝檯上的花瓣都收拾到了掌心,還順手把窗台上的花瓶連同幾根光杆司令給拿出了房門,放在了院中的花盆邊上,等著打掃院子的人收走。
張老爺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花嘛,有開就有落,能開這麼久已經很了不起了,還有什麼好遺憾的。
出了門張老爺就忙起來,將這件事放在了腦後。
午飯的時候,張老爺要回來看一眼夫人,才得知夫人一上午都沒有起來,還在睡覺。
張老爺覺得不對,這才不顧夫人的反對進了房間,一伸手,夫人額頭上的灼熱感就驚得張老爺一個趔趄。
「怎麼這麼燒?你們都是死人嗎?夫人一上午沒出房門都不知道進來看一看的嗎!」
下人們瑟瑟發抖的在門口低下了頭,這是他們入府以來第一次見到張老爺發火,各個不知所措的在門口傻站著。
「愣著做什麼,請郎中,打熱水,擰帕子,快去!」張老爺氣惱的吼道。
很快,大家終於反應了過來,紛紛開始按照張老爺的吩咐各自行動起來。
郎中給張夫人診脈診的眉頭緊蹙,閉口不語,看的張老爺心驚膽戰,又不敢打擾。
許久後,郎中走到邊桌對張老爺搖頭,「夫人這病來的蹊蹺,身上並沒有什麼一樣,但是這燒起的突兀。不知道老爺昨兒個可發生過什麼怪事?」
「沒有。昨日我們府上擺了流水席,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夫人一直在屋中,不過就是自己的閨蜜小姐們聊聊天話話家常,其他的並沒做什麼。」
「可是吃了——」
「夫人並沒有吃流水席。她如今有孕在身,自然是要小心看護,她的吃食都是廚房單獨做的,也都是按照你交代的清淡營養,量還要少,夫人餓了隨時可以做,但是不會做太多。」張老爺一邊回著郎中,一邊心不在焉的看著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