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邊驚訝一邊將新娘子的屍體重新包裹了一下給抬了回去。
原本的喜事變成了喪事,新郎官當場暈厥,被人匆忙抬了下去。
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喜事肯定是結不成的。但是新郎官醒後得知新娘已經死了的消息後,一沒哭,二沒鬧,換了身白衣裳重新帶著大部隊去了新娘府上。
大紅的喜字還貼在門上,紅花紅綢還沒來得及拆下來,府上一片哀聲四起。
小廝通報新娘的老子爹這新郎又折回來了,老爺立馬擦著鼻涕眼淚的迎了出來,問這乘龍快婿還有什麼要交代的事情。
「岳父大人,我來拜堂成親。」
紅綢漫天,喜字張揚,嗩吶聲聲響,鑼鼓震天鳴。
新郎官端著新娘頭上的髮簪穿著一身白衣,拜了堂,成了新娘的夫家。
「岳父放心,既然我與鳶鳶已經拜堂成親,她自然就是我的人。人我帶回去,一定會按照禮數好生照顧。您們過幾日前來喝杯送行酒就是了。我先告辭了。兩位,保重,節哀順變。」
嗩吶繼續吹吹打打,鑼鼓繼續咚咚啦啦,新郎官從新娘家抬出了裹著白布的新娘子的屍體,震驚了所有來看熱鬧的街坊四鄰。
娶了一具屍體回去,這可真是——
「等一下。」張倫忽覺不對頭,趕緊搖搖頭,把眼前的幻覺打散,拍拍雲方的肩膀,「小方方,這不對啊,為什麼這戲腔唱出來我仿佛至於現場了一樣,這是什麼鬼戲腔?」
雲方笑道:「你自己都說了是鬼戲腔,那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鬼...唱的?」
雲方逕自抬頭看看天色,「這個時間裡還高歌的,不是鬼的話,那也會被左鄰右舍打成鬼吧?你說呢?」
「有道理。」張倫忽的起身,「那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聽鬼唱戲?她唱的很好聽嗎?」
「不好聽嗎?能讓你身臨其境的唱腔你居然不覺得好聽?」雲方擺擺頭,「這要是被唱戲的人聽到了,指不定有多傷心。」
「小方方,你直說吧,你想幹什麼?」
雲方拍拍膝蓋,道:「沒什麼,一時間有些無聊就坐著聽了一段。她如果需要我們幫助的話,自然會來找我們,我們無須多言。相反的,如果她不需要我們幫忙,我們硬要幫忙也是熱臉貼冷屁股,這種自討沒趣的事情我不干,你也不許干。」
張倫猶在夢中,「什麼意思?她?找我們?為什麼?」
「你去屋頂上看看。」
張倫一臉的不解,但是十分聽話的躍上了屋頂。
這麵攤老闆的屋子不大,屋頂自然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