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額頭上都是水漬,碎發貼在臉上,很是狼狽。
但是她顧不上收拾自己的妝容,提著裙擺小心的靠近石牆,回應著那邊的叫聲。
「嘎嘎。」
「嘎嘎嘎。」
「嘎嘎。」
「嘎嘎嘎。」
張倫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我果然還是太年輕了。辦法總比困難多,上面不行走下面,這腦瓜子是比我好用哈。」張倫尷尬的衝著雲方笑道:「你看來對這種旁門左道很是精通啊。」
「過獎,我印象中這都是一個人教我的。」
「誰?」
「你。」
張倫摸了摸鼻子,有些嫌棄道:「怎麼可能,我這麼正人君子,怎麼會教你這些。」
「嘎嘎嘎。」終於,兩邊的「嘎嘎」聲順利碰頭。
秋月蹲在洞口旁邊,看著洞口那邊的小廝,「小喬哥,你家少爺呢?」
「秋月妹妹,你們小姐呢?我們少爺說讓我來探探路,稍後就過來。」
「我們小姐正在沐浴更衣。你是怎麼把這裡打通的,你好厲害,居然想到了這個辦法。我們小姐今天想讓我過去給你們送信,結果被老爺發現了,老爺一氣之下還打了小姐。你們少爺來了你可要好好說給他聽,我們小姐為了你們少爺可是吃了老多苦了。」秋月說著說著居然摸起眼淚來。
那邊的小廝立馬哄道:「好妹妹呀你別哭,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少爺。你不知道,我們少爺也是有苦難言,家裡的老爺夫人天天看犯人一樣的看著他,生怕他和你們小姐見了面。你們府上砌牆的時候,我們少爺就站在院子裡靜靜的看著,老爺夫人左一句嘲諷他不知好歹,又一句嫌棄他有辱斯文的,我們少爺從小到大沒有過這種待遇。我們少爺對你們小姐的真心那也是天地可鑑的。哎,兩個苦命的人啊,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呢?」
秋月擦擦額頭的汗,「你在這裡看著人點,我回去叫我們小姐過來。還是老樣子,有人來的話你記得發暗號。」
秋月蹭蹭蹭的往回跑,路過張倫和雲方身邊的時候,張倫忍不住給秋月讓開了路,小心的避開她的衣裙,抽了抽鼻子道:「這小丫頭用的香水有些刺鼻,聞著不太舒服。」
「你舒不舒服不重要,對面的小哥哥舒服就好。」
張倫扭頭,果然見洞口那邊的小廝一臉的痴迷樣子,得,又一個在愛河裡溺了水的。
張倫為了觀看方便,特意換了位置,坐在了雲方身邊,正對著那個小洞口,看這兩個苦命鴛鴦隔著一個小洞口互訴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