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笑著問道:「商量好如何編故事來搪塞我了?那就請開始?」
張倫忽的一抬頭,制止了雲方的八卦,「外頭太冷,走這許久已經有些累了,先帶我們去休息。」
黃衣姑娘剛剛緩和好的面色突的又重新怒色上翻,咬牙的回道:「這才走了幾步路?你是燈籠紙糊起來的嗎?我們姐妹還沒有說累,你,你個大男人居然說累?你真的是我們要等的人?」
張倫似乎真的是累了,哈欠接二連三的打個不停,眼眶子裡都是一個一個的哈欠帶起來的水霧,不知情的要是這麼和他對上眼,一定以為這小子被什麼人欺負了,正在默默的噙著淚水。雲方抬眼望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忍不住起身走到張倫身邊,「怎麼?不舒服?」
張倫仰頭又是一個哈欠,不住的點頭,「嗯,很困,我想要去休息。小方方,一起吧。」
雲方:「嗯。」
黃衣姑娘不耐煩道:「想要睡覺自己去不就是了,拉著一個男人陪著算什麼?你莫非半夜還尿床?需要一個專門伺候你的人?」
張倫慵懶道:「正是,怎麼?姑娘想要頂這個缺?」
「呸,你少不要臉了,我會伺候你?你做夢!」
「既然都做夢了,為什麼不把夢做大一點。姑娘,你的哥哥...回不來了。」
!!!
黃衣姑娘原本氣鼓鼓的腮幫子因為這短短的一句話瞬間泄了氣,就像是突然被霜打了的花朵,突然被戳破的鼓面,突然被拿到爐子邊上生烤的魚兒,黃衣姑娘臉色變了又變,變了再變,等到完全穩定下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像是一隻準備戰鬥的公雞一樣炸了毛,氣急敗壞的跳到張倫的跟前,想要抓住他的脖子問清楚張倫剛剛說的什麼意思。
雲方趕忙用手中的茶杯將兩人隔開,茶杯應聲掉地,裡面的茶水濺濕了兩個人的鞋尖兒,張倫低聲問道:「怎麼?我說錯了?」
黃衣姑娘的尖叫聲更加的刺耳,恨不能把幾個人所站的屋頂個戳一個大窟窿出來。
黃衣姑娘被另外幾個姑娘拉著往後躲了幾步,這回就連身邊的帳子都來不及躲進去了,幾個姑娘開始給黃衣姑娘做起了開導工作。
「和你說過了要心平氣和心平氣和的,你怎麼還是學不會?」
「你之前因為你這毛毛躁躁的脾氣沒有吃過虧嗎?沒吃夠嗎?怎麼還是這麼不穩重?我們要提醒你幾遍?你再這樣子我們幾個姐們可幫不了你了啊。不論他是不是我們要等的人,我們都不會再管你了。」
「對啊,要忍住。你這性子是該好好的收斂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