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方故作驚訝道:「禁制?你?你身上有禁制?我怎麼不知道?」
「小方方,這里除了你我再無其他人,不是你還能是誰?快點的。」
雲方學著張倫之前的樣子打了個哈欠,對著張倫搖搖頭:「有些累了,我想睡一會兒,要不,你再站一會兒?看一會兒?」
張倫雖不知這雲方如今是打了個什麼算盤,但是他知道雲方應該是不會害他的,所以臉上依然掛著欠欠的微笑,態度更加誠懇道:「你睡覺,讓我站著?你肯定不忍心。」
雲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錯了,我捨得。」
說完,雲方居然真的翻身坐在了身後的樹杈上,隨意的將枝幹上的雪花掃落,就這麼隨意的躺在了梅樹上,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小方方?小方方?」張倫不甘心的小心呼叫了兩聲,樹上的人仿佛真的進入了甜美的夢鄉一樣,壓根沒有搭理張倫。
張倫只能乖巧的站在門口,看著樹上的人睡得越發的深沉。
雪,越來越大,很快的,雲方的身上就落了一層雪花。
雲方的額頭,眉毛,鼻尖,唇瓣上很快就被這白色的小花一朵一朵,一片一片的覆蓋了上去。
張倫看的有趣,心想,他倒要看看這小子能忍到什麼時候。
雲方不怎麼喜歡寒冷,這一點張倫是知道的,所以張倫一心認為等雲方受不了這漫天的大雪帶來的寒冷,很快就會過來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解開自己的禁制,和自己繼續的說說笑笑。
偏偏的,偏偏這雪落的越來越厚,越來越厚,雲方的五官已經被雪花遮擋的嚴嚴實實不能窺探,可是他依舊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關心則亂的緣故,這張倫發覺雲方的胸口似乎都不怎麼高低起伏了,這是——斷氣了?
張倫還在心中暗自嘲笑了自己,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斷了氣,自己和小方方有這麼深刻的聯繫,怎麼會感應不到。
突然,張倫好像想到了什麼緊要的點,趕忙大喊起來:「雲方,醒過來!」
張倫喊得聲音很大,只要這樹上的人還有一口氣在,別說是被這大雪覆蓋住了,就是被大山壓住了也能聽個大概齊。
可是樹上的那個人形雪堆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堆死物。
張倫心中更加的著急。
雖然自己做了這個防範,那個防範,但是世上最最不能防範的就是一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