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得不要緊,我帶你去看看。」
「什麼?」
祖老一眼前一花,頭重腳輕之後,連個人隨即就落到了一棵參天大樹之上。
腳下還未站穩,邪邪的一隻手已經從他的後腰繞了過去,「噓,別出聲,被它看到了我們都要遭殃。」
邪邪說的那個「它」是一隻黑不溜丟的大狗。
這狗正拴在一家小院的門口,睡得呼嚕聲朝天。
兩個非人的落在了小院子裡的大樹上沒被它察覺也實屬正常,畢竟不是啥正常人。
祖老一那棉花套一樣的腦子慢慢的有些清明起來,這場景似乎是自己曾經見過的,對,不僅見過,還來過。
邪邪攬著祖老一的腰又一施法,將人帶到了這院子裡後屋的屋脊上。
邪邪就輕駕熟的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兩腿一伸,靠在了屋脊的瓦片上,還不忘對仍在懵逼的祖老一拍拍身邊的瓦片邀請道:「愣著做什麼?快躺下啊?一會就來了。」
「來什麼?」祖老一剛說出口,院中的黑狗汪汪叫了兩聲,似乎是察覺到了這裡的異響,想要提醒主人自己家裡進了歹人。
邪邪一把將人拉到了自己身邊按倒,翻身上去捂住了祖老一的嘴,「別出聲,它叫兩聲就睡覺去了。你要是出聲,只怕一會兒我們就要重新上演人狗大戰。」
祖老一的思緒漸漸有了新的眉目,是了,有一天晚上,自己好像就是這麼跟著邪邪突然去了人界,體驗了一把偷雞摸狗花前月下。雖然最後變成了雞飛狗跳催花折柳,不過好在也算是挺有趣的一晚,不虛此行。
終於在自己混亂的腦海中找到了此行的目的,祖老一待黑狗變得安靜之後,小聲問邪邪:「為什麼又要來這裡?你剛才給我的酒到底是什麼?為何能重新回到這裡?」
「噓,等一會,一會就來了。」邪邪鬆開了捂在祖老一嘴上的手,自己躺在了他的身側,仰望著天空中的星星,笑的門牙都露了出來,「自然是覺得這一晚上很美好,所以想要故地重游啊。不然呢?誰會想要重新看一遍自己過的多麼糟心?我可沒那麼衰,我這人很喜歡往前看,看美好的事物。如果沒有,那就自己創造美好的事物。你看,這一點我和你就不一樣,凡事想得開,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你當日也是這麼說的。呵,真是記憶猶新。」祖老一老老實實的躺在一側,學著邪邪的樣子枕著自己的雙手看著天上的星星。
「你和我不一樣啊,你身上有那麼多東西束縛著你,你沒有我來的灑脫,沒有我過的自在。所以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個多麼無趣的人,相反的,我覺得你很有趣。我在我的無拘無束里自得其樂,你在你的條條框框裡暗潮洶湧。」
祖老一道:「你當日這麼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只是隨口胡說,難不成那時候你已經知道我想要做什麼了?」
邪邪笑道:「哪有,胡說八道的。誰知道你那麼配合——」
一時間兩個人都有些沉默,靜靜的看著滿天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