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隨著阮軟的兩次咳嗽聲,一支煙燃盡了。
秦衍也盡興了。
他把菸蒂菸灰缸里熄滅,起身道:「行了,把這裡收拾乾淨,噴上香水散味。」
阮軟嚇了一跳,也連忙從茶几上站起來:「對不起,三爺,我一定能學會的。」
「不必學了。」秦衍頓了下腳步:「你吸菸時的樣子,讓我覺得好像是在欺負你。」
最後一句話,帶著幾分玩味。
「不是的。」阮軟連忙跟上前:「三爺,我剛才是……眼睛被嗆到了,不是哭了。」
「不是想看書嗎,收拾完,去看書吧。」
你吸菸的樣子,又乖又媚,還是別抽了!
阮軟如蒙大赦,趕忙說道:「謝謝三爺。」
收拾掉香菸,給房間噴過香水,阮軟走到書架前,拿起一本書的時候,她的手還在微微打顫心思全然不在書上,剛剛的緊張尚未完全消散。
她悄悄瞄了一眼秦衍,只見他坐在辦公桌前,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好似剛剛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阮軟暗自鬆了口氣,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開始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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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秦衍這裡,每天都有人前來探望。
前兩天是因為秦衍剛結過婚,雖說秦衍昏迷,但是新娘子初來乍到,理應給新人適應新環境的時間。
然而,到了今天,是第四天。
下午來了兩撥人。
苗素素讓阮軟假裝咳嗽,加上阮軟剛剛退燒,臉色確實有些發白,來訪的人,也不好多待,借著探望的名義確定秦衍的身體沒有轉機,便匆匆下樓了。
晚飯,苗素素也借著阮軟生病的由頭,把晚餐端了上來,讓秦衍飽餐一頓。
阮軟把她那套銀針帶來了,本想給秦衍治療胳膊。
但是想想自己剛退燒,身體有些無力,怕手頭不准,便沒多說什麼。
吃完晚飯。
秦衍洗澡時,這次只讓阮軟幫他洗了頭髮。
洗完澡,秦衍靠在床頭打開電視看財經新聞,阮軟則坐在沙發上,研究她帶來的醫書。
四年前,全國各地發生傳染病,國家倡導非必要不出行,她和奶奶出去買糧油米麵時,在路上遇到一個遊歷的僧人。
僧人發高燒暈倒在路邊,周圍人害怕他感染病毒,都不敢幫忙,醫院當時又人滿為患,偏僻小鎮的救護車一時也來不了。
奶奶心地善良,決定把僧人帶回家,為他抓藥、悉心照料。
幸運的是,僧人只是炎症發燒,並非感染病毒。
僧人康復後,為阮軟和奶奶卜了一卦,還教會阮軟針灸術,並送她一本針灸穴位書。
僧人在阮軟家待了四個月,等疫情緩和後才離開,臨行前,他叮囑阮軟,在結婚前不能讓外人知道她會針灸術,否則會招來小人,危及性命。
這些年,阮軟一直謹遵僧人的話,迄今為止,只給奶奶用針灸緩解關節和腰背疼痛。
如今,想到明天有可能得到秦衍的同意為他施針,阮軟就格外緊張,雖然針灸書上的穴位她已爛熟於心,但還是擔心有所遺漏。
她就這樣一直研究著手中的醫書,不知不覺間,夜色已深。
第13章 【他給阮家下聘三十億,阮軟卻只有五萬!】
「早點睡。」
「啊?!」
聽到聲音阮軟愣了下,回過頭,只見秦衍已經關了電視機。
阮軟慌張的看了一眼時間,一臉歉意道:「啊,對不起,我不知道時間已經這麼晚了。」
「嗯。」秦衍用下巴指指她手中的書,示意她合上書本,準備關燈時,眼底突然閃了閃:「或者,你再量一下體溫?」
「不用了,謝謝三爺,我應該不燒了。」阮軟說著,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三爺,我來關燈。」
阮軟走到床邊,又殷勤說道:「三爺,您喝水嗎,我給您倒一杯吧。」
剛才還不覺得渴,不知為何,看著阮軟穿著款式老舊但還算合身的睡衣走來時,他突然就覺得喉嚨有些干。
「嗯。」
阮軟給秦衍倒了溫水,遞過去。
站在床邊,等著秦衍喝完,又接過去放好。
「過來。」
阮軟正準備關燈,突然聽到秦衍的命令聲。
「三爺。」大晚上的,突然被男人往床上叫,不是什麼好事,阮軟心驚肉跳,但不敢不從,她畏畏縮縮靠近床邊,緊張的盯著男人在炙白燈光下顯得殷紅的唇瓣:「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話音剛落,後腦勺被男人極快朝她伸來的大手握住了。
阮軟身體一僵,後頸因顫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沒想到,下一秒,大床上的男人弓起後背,額頭與她被拉下來的額頭相抵。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