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建築從商品房變成了廢舊的廠房,廠房上掛著掛著五顏六色的燈管和招牌。
左弈下了車,環顧四周,這片倒是沒什麼變化,好像有幾家酒吧換了招牌。
有人從裡面出來,差點撞到他。男男女女醉醺醺地互相攙扶著,走出了山路十八彎,高聲唱著不知道什麼歌。左弈的腳步往旁邊移動,遠離了這些人。
再往裡走,他看到站在門口等他的俞曄晨,還有霍黎。
霍黎換了一身純黑的T恤,深色牛仔褲,如果不是他嘴裡叼著煙,煙支有微弱的光,左弈都沒注意到他,這個人快把自己隱藏到黑暗裡。
俞曄晨沖左弈揚了揚下巴,左弈沒說話,跟著他進了酒吧。
吧檯旁有一道門,可以通往地下室。俞曄晨打開了地下室的門,在門邊摸索了一會兒。
咔——
地下室瞬間亮起來。
「太久沒來,這裡被他們當成雜物間。」俞曄晨等身後的兩人進來之後,關上門,打開空調。
地下室有一整面大鏡子,從前他們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租下來的。
如今鏡子前面堆滿了雜貨。
三個人把那幾箱雜貨全搬到旁邊,鏡子前總算乾淨里。鏡子把地下室的模樣反射到左弈眼睛裡,除開多了幾箱雜貨之外,跟之前沒什麼區別。
「後來就沒人用過了嗎?」左弈問。
「我們用之前它就是一個雜物間,我們來了它才變成舞蹈室。」俞曄晨站在音響旁邊,太久沒用,什麼都得重新調過。
「我們都走了之後,他又恢復了雜物間的功能。」
音響有些陳舊,俞曄晨調試的過程中,傳來滋滋的電流聲。估計是遇到了點兒麻煩,不耐煩地嘖了好幾聲。
左弈站在鏡子前,他看到俞曄晨抬頭看了他好幾眼,眼神里充滿了好奇。
左弈別開了視線,看向另一邊。
霍黎靠著牆坐在地上,低頭玩手機。他今天還沒來得及問趙瑧言,跟霍黎是怎麼認識的。
那天在走廊上他和明晞說的話趙瑧言聽到了多少,他知不知道霍黎跟韓洋的關係。
誰知霍黎卻突然抬頭看過來。
霍黎放下了手機:「你叫什麼名字來著?左?」
「左弈。」
霍黎點了點頭:「我以前來看過你們跳舞。」
「哦。」
「我聽俞曄晨說,你的腳受過傷?」霍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