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雙人舞,你要改成單人的?」
左弈就著盤腿的姿勢,直接站起來,他整理了衣角,說道:「我還想重新編曲,我已經有大概得方向,但是需要你的幫忙。」
俞曄晨眼睛裡閃著光:「當然沒問題。」
*
左弈明天開始上課,俞曄晨後天要回學校,他們只有兩個晚上的時間。先用原來的曲子,把大致的舞蹈動作編好,新的曲子等俞曄晨回了學校也可以改。
原先的編舞是兩個人合作,有很多雙人交替的動作。如果只有一個人跳,很明顯能看出這是一個不完整的舞。
左弈只想保留前奏的編舞,配合曲子舒緩的旋律,有種孤獨但內心不斷掙扎地感覺。副歌部分節奏加強,更適合獨舞,是向上的,直面陽光的感覺。
左弈把他的想法告訴俞曄晨。
俞曄晨很驚訝:「這一年發生了什麼,讓你突然改變想法。」
左弈笑道:「人活著最重要的事開心嘛。」
霍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雜物間,左弈休息時沒看到他。
俞曄晨說:「不用管他,可能就找地方抽菸了。」
「他。」左弈語氣停頓片刻,「他跟韓洋,是戀人嗎?」
兩個人都累了,臉上淌著汗。還跟以前一樣,靠在音響旁邊休息。
俞曄晨放了一首舒緩的曲子,像進入了訪談節目。
難道聊著聊著,他和俞曄晨要抱頭痛哭嗎?
「你看出來了?什麼時候看出來的?」俞曄晨問。
「以前就覺得他倆關係不一般,像朋友,但好像又比我跟李柯嘉更加……怎麼說……」左弈腦子裡突然亂成一團,為什麼,為什麼他說著李柯嘉的名字,腦子裡卻是趙瑧言的臉。
「曖昧。」沒錯,就是曖昧。左弈繼續道:「但那時我沒懂。明晞跟我們說韓洋遭遇的那天,我突然理清楚了。我悄悄問明晞,她說是。」
「韓洋不是因為學習壓力大,所以才……」左弈沒說下去。
那封突然被刪掉的遺書上有韓洋自殺的真正原因,不能公開的原因。左弈的思緒一下就清晰了,有什麼是不能公開的。那一定是很多人不能接受,會對學校有影響的事。
左弈道:「韓洋的遺書里寫了他跟霍黎的關係。」
他用的是陳述句。
「是,但也不完全是。」俞曄晨的聲音比平時輕很多。「他沒有在遺書里提到霍黎的名字,只說了他喜歡男人。還有他從小到大的遭遇,這些明晞應該都跟你們說了。」
「那他為什麼會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