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瑧言確實心裡憋著火, 一時控制不住就咬下去了, 自己弄出來的傷還得自己來清理。直到舌尖碰到破皮的地方,左弈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肩。
一碰到就躲開。
趙瑧言問:「很疼嗎?」
「不,不是。」左弈說話都不利索了。
趙瑧言站直了,問他:「你是怎麼知道監控視頻是被人傳出去的?」
左弈說:「高一暑假, 晨哥給我補習, 有天遇上徐皓傑,他喝多了說漏嘴, 他說就算在學校,想弄死我也是易如反掌,你以為視頻是怎麼傳出去的。後來開學, 我看到梁君,終於知道為什麼我看到徐皓傑渾身不舒服, 你有沒有覺得他跟梁君長得很像?」
「你的意思是?」趙瑧言問。
「我只是猜測,梁君當時跟憲哥爭優秀教師的名額,我被處分,李柯嘉被記過, 學校自然會取消憲哥的名額。」左弈沉聲道。
左弈掀起眼皮,看著趙瑧言,「梁君當了你兩年的班主任,她家裡的事你知道嗎?」
趙瑧言蹙著眉,搖了搖頭,「這件事其他人知道嗎?」
「當時在場的只有我和晨哥。」左弈頓了頓,「還有韓洋。我沒跟別人說過,連憲哥都不知道。因為我沒有證據,這件事只能爛在肚子裡。」
趙瑧言一時說不上來話,沉默著慢慢消化這件事,難怪當初左弈看到梁君找他會不高興。
「其實你就是習慣了什麼事全攬到自己身上。」趙瑧言抓了一把左弈的後頸,「總以為自己能處理好,你才多大?」
小時候左尚東和白蔚常年不在家,一年到頭說不上幾句話,等到大一點,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也許是吧,自以為是,但往往用的都是最糟糕的方法所以那個處分他認了,沒人告訴他應該怎麼辦。
「說得你多大似的。」左弈說。「後來時間長了,當時也就沒那麼耿耿於懷,我說無所謂其實是過了這麼久真的沒必要。」
他抓著趙瑧言的手臂,借力站起來。原以為自己跟趙瑧言一樣高,體檢時才知道趙瑧言比他高了兩公分。
「我以後不會一個人扛了,你能幫我分擔麼?」
「嗯。」
……
第二天左弈才想起自己已經改了聊天軟體的名字,既然都被發現了,再換就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反正,每個人都知道他跟趙瑧言關係好。
小群里的話題很快就被帶過去。
呵呵爹:話說,你們星期天去學校嗎?我們班那群傻逼跟別的班約了場排球練習賽,這周日,我也要被迫去學校。
卑微小卓子:去啊。
2uo:不去。
呵呵爹:操,不夠意思,竟然單獨行動。
星期天不去學校的左弈也沒能睡懶覺。他打著哈欠下樓時,正好碰上準備出門的左尚東和白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