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要開車了!」
喬鑫遙的聲音把他拉了回來,眨了眨眼再往那邊看,也只能看到滿眼的雜草。
晚上回酒店,他和趙瑧言打了視頻電話。下午他給趙瑧言撥了個電話,然後把手機揣口袋裡,趙志說的話趙瑧言一句不落的聽完了。
「你想知道的我也幫你問了。」
趙瑧言想知道他爸媽為什麼離婚,他從來沒左弈提過,但左弈懂他。
「謝……」
「別跟我說謝謝。」
幾乎同時開口,左弈強硬地把趙瑧言的話塞回去:「來點實際的。」
「你想要什麼?」
「先欠著,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了。還有一件事……」
回來的路上,他想了一路該怎麼跟趙瑧言說因為他爸的執著,著了別的人道,才有了後面那一連串的事。他記性好,把趙志下午的話三言兩語總結了一番。
趙瑧言的反應似乎比他想像的要平靜很多。
「你給點反應。」左弈甚至想是不是手機信號又不好,趙瑧言沒聽清楚,「你早就知道了?」
趙瑧言在電話里低沉地發出一聲「嗯」。
左弈一怔:「什麼時候知道的?」
「小學的時候,放學回來聽到他們在客廳說話,我家以前那房子的隔音有多差你知道。」
趙瑧言笑了一下,左弈不明白他想到什麼。
「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知道我爸幫你你外公頂罪,我能跟你做朋友。」趙瑧言回想起來,他把左弈當朋友的時間短到可以忽略不計,愛得太快,也惦記了很久。
紀錄片有腳本,與其說是腳本,更準確的應該只是一個框架,里面的內容由被拍攝者去填補。
按照普世價值觀,前面瘦了這多苦,總該有以一個圓滿的結局。左弈問過趙瑧言願不願意出鏡,等到明年過年就可以給這段故事畫上句號。
趙瑧言給他的話,讓他犯難,什麼叫只要你需要我可以隨時配合?答應兩個字有這麼難說出口?
其實左弈也不太想讓趙瑧言露臉,他那張臉出現在鏡頭面前,觀眾的關注點肯定全跑偏。
他心煩了幾天,期間沒跟趙瑧言聯繫。九月底左弈回上海,到家沒見到趙瑧言,還是左恩銘告訴他趙瑧言去了英國。趙瑧言也不是故意晾著他,姜澤突然叫趙瑧言去英國,等趙瑧言回來已經是兩周後的事。
趙志那邊的拍攝已經過半,拍完十月的素材,下一次拍攝就是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