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發出殺豬般粗糲的痛呼。
阮橋想趕緊跑到沈棠身邊,結果卻被扯住頭髮,抓回去被狠抽了一耳光,「媽的臭女表子,敢咬我?」
眼見又一耳光即將落下,阮橋嚇得眼睛緊閉,臉上疼得直飆眼淚,腦袋嗡嗡的,耳朵也幾近失聰,還沒等他緩過來,抓著頭髮的力度突然鬆了。
沈棠扣住油膩男的手腕,幾乎是要捏碎腕骨的力道,冷道:「再不放手,就廢了你這隻手。」
巷子裡的光線很暗,男人看不清沈棠的臉,但能感受對方身上冰冷可怖的氣息,腕骨快碎裂的劇痛,讓他嗷叫,「我放手,哥我錯了,你趕緊放手,啊——」
沈棠厭惡鬆手,對這人當胸一踹,把人踹翻幾米遠,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男人被重重踹翻在地,肋骨傳來劇烈的疼痛,骨折是免不了的,剛想破口大罵,抬頭一看沈棠駭人的氣勢,頓時鵪鶉似的把髒話收回去,「好好好,哥,我馬上滾,馬上!」
他屁滾尿流往巷口方向逃,即將踏出巷口的那一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一絆,立馬摔了個難看的狗吃屎。
眼前是一隻腳,鞋面乾淨,一塵不染。
男人沿著這隻鞋往上看,是一張漂亮到極致的臉,對方正雙手抱胸,慵懶倚靠在巷口旁邊的牆壁,低頭沖他笑。
「哎呀,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好,你沒事吧?」光這張臉,就具備勾魂攝魄的能力,連音色都悅耳得令人心旌動盪。
男人直愣愣盯著關渡的臉,不僅忘了罵人,連身上的疼痛都暫時忘記了,「你……啊——」
手背被乾淨的鞋碾壓,緩緩滲出血液,觸目驚心的殘忍,男人又開始殺豬般嚎叫起來。
關渡微俯身,將食指抵在唇邊,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男人全身發抖,驚懼地閉了嘴。
「放了我,嘶……哥我真的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男人忍著痛,滿頭大汗,小聲用氣音祈求。
關渡輕笑一聲,抬腳,在男人僵硬的背部蹭了蹭鞋底,確認把血漬蹭乾淨後,才把腳伸回來。
他語氣無辜地說:「我說過嘛,我眼神不好,你不介意吧?」
男人驚悚地爬起來,「不不不,不敢……」
這哪裡是什麼美人,根本就是要命的閻王!男人顧不得疼痛,捂著傷手趕緊跑了,頭都不敢回。
地上留著一小攤血漬,鮮紅刺目。
除了臉部那一巴掌,外加被扯掉一小撮頭髮,阮橋身上沒什麼嚴重的傷勢。
他捂著臉咬牙切齒:「這個醜八怪臭傻b想強行拖我去酒店玩多人sport,老子可從來不玩這麼大,操|他爹的!」
盛怒之下,阮橋連夾子音都忘夾了,一個小0,硬生生逼出攻氣十足的怒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