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多虧了老太太的遠謀高見。」唐思思說,「老謝家的男人們,自然都要熟練廚藝精湛這一技能。」
身後傳來謝從洲輕嗤的聲音:「老太太不在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知不知道?」
唐思思扭頭:「二哥,你好煩啊!」
馮知霧朝著秦凝雨說:「習慣就好了,這對兄妹一見面就要吵個不停。」
「是不是還挺吵的?」
秦凝雨還沒來得及開口。
唐思思就一改剛剛羞惱的神情,目光變得委屈巴巴的:「大嫂,二嫂,你們都覺得我很吵嗎?」
秦凝雨說:「
不吵。」
馮知霧也說:「是阿洲吵。」
「嘖。」謝從洲不滿道,「少挑撥我跟我家寶寶之間的感情。」
唐思思高高仰著下巴,這會像個得寵、頤指氣揚的妖妃:「二哥,你能不能專心做飯?天天圍著二嫂轉的黏人老婆奴,是會招人煩的,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謝從洲說,「我只知道,某人再不閉嘴,今天的糖醋小排就要泡湯了。」
挾糖醋小排以令小表妹,謝從洲露出大尾巴狼似的笑容,明顯是勝券在握。
「不是我不爭氣,二哥做的糖醋小排真的香而不膩,想得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唐思思很快認慫,「而且二嫂當初肯願意跟二哥結婚,還不是因為抓住了二嫂的胃,又不是我一個人沒有出息。」
馮知霧沒想到只是吃一個桔子的功夫,矛頭就調轉到自己身上,為了儘快結束這種幼稚的互懟,朝著謝從洲看去:「老公,我餓了。」
謝從洲特別受用自家老婆的撒嬌,說了句「這就去」,轉頭,斂了笑容,隔空點了下唐思思,警告道:「待會收拾你。」
唐思思衝著二哥背影做了個鬼臉。
秦凝雨和馮知霧一時都被逗笑。
唐思思這會趁著謝從洲不在,就開始跟秦凝雨說:「大嫂,我悄悄跟你說,二哥一開始廚藝也就一般吧,沒想到呢,一朝成為老婆奴,反倒比誰都認真開始學……」
聽到馮知霧很輕地咳了聲,唐思思及時調轉話頭:「不過還是沒有大哥的廚藝好。」
隔空被謝從洲眼刀一掃,唐思思又連忙改口:「但是二哥的眼光好啊,那副金絲眼鏡就是我跟二哥一起挑的!」
金絲眼鏡……秦凝雨腦海里晃過昨晚蠱人的畫面,臉頰熱了起來,深深有種想讓金絲眼鏡在自己世界消失的衝動。
於是趕在唐思思開口問喜不喜歡前,連忙開口:「我看了幾件十一的衣服,一直有些糾結,你們幫我看看哪件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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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面對一桌大餐,唐思思特意拍了好幾個角度的照片。
秦凝雨推正差點被唐思思碰歪的筷子,卻沒想到自己反而撞到杯子,她連忙去扶,卻跟身旁伸來的手不期而遇。
指尖觸到的時候,似竄過一陣灼意,秦凝雨垂下目光。
謝遲宴扶正杯子後,瞥了眼不敢看他的小姑娘,不緊不慢地收回手。
這個午飯,唐思思深切體會到什麼叫「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就連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大餐都不怎麼香了。
左手邊二哥一口一個寶寶,在給二嫂剝蝦,轉眼坐在對面的大哥,用公筷給離得遠的大嫂夾一塊牛排。
身為沒人疼沒人愛的地里小白菜,唐思思只能默默吃著碗裡的糖醋小排。
可惡,她可真沒有一點出息啊!這飯這菜吃起來還是好香啊,她能狂炫三大碗。
再一抬頭,二哥用紙巾給二嫂擦了下唇角,又再一轉眼,大哥把一杯溫水放到大嫂面前。
唐思思低頭,狠狠扒了一口飯。
夠了,真的夠了,這群散發酸臭味們的甜蜜小夫妻們。
跟唐思思看到的場景不一樣,謝遲宴發現小姑娘在跟自己鬧彆扭,譬如他夾的那塊牛排,被小姑娘放到碗裡的角落;也譬如他給小姑娘倒的溫水,被故意又不經意地推到了他的手邊。
偏偏這小姑娘又時不時朝著牛排探去一眼,目光眼巴巴的。
謝遲宴瞧著幾分失笑,伸手又用公筷夾了塊牛排,放進她的碗裡,稍稍側身時,附在耳側,嗓音低沉:「乖一點。」
秦凝雨幾乎是瞬間想到男人昨晚那聲附在耳側的「乖,別動」,心想男人早上剛逗了她一回,現在竟然又逗。
中午他們喝了點紅酒,秦凝雨臉頰泛著微醺的淺粉,醉是沒醉,卻也敢微醺慫人膽,嘴上說著謝謝,又悄悄用唇形比著:老狐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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