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洗漱,降降臉上的溫度,鏡子裡清晰地映著的年輕姑娘此刻的模樣,才剛睡醒,臉頰泛著一層健康的紅暈,眼眸亮亮的,眼尾唇角不自覺彎起,怎麼看都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她一會忍不住想老狐狸工作來得真不湊巧,竟然就這樣丟下她去出差了,一會又想還好老狐狸走了,不然要是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指不定還要用什麼法子逗弄她呢。
最後只覺得自己這副模樣怪沒出息的。
可是他說了為自己吃醋啊。
只是想到這點,唇角又不自覺牽動。
秦凝雨瞥見後,乾脆掩耳盜鈴地從鏡子前匆匆離開,灌了大杯溫開水下肚,越想越覺得不爭氣,也越想越覺得羞惱。
反正千錯萬錯,還是老狐狸的錯,秦凝雨心想,怎麼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想這想那呢?於是起了點壞心思,發了條朋友圈。
【孤枕難眠,抱了哥哥的枕頭睡覺】
僅老狐狸一人可見。
反正老狐狸那裡有時差,一時半會也看不到。
第二件事就是盤問自家弟弟,秦凝雨把喻斯源約到咖啡廳,她剛好想買點甜食,上次這小混球送她的那些,就相當對她胃口。
秦凝雨在前台點好甜食,在靠窗位置坐下,咖啡剛上來,年輕高大的男人就直接進門坐在了她的對面。
喻斯源話沒說一句,非常不客氣沒禮貌地搶走她手邊的咖啡。
秦凝雨說:「喻斯源同學,請問你今年到底幾歲了?想喝咖啡不會自己去點,還要搶你姐姐手裡的?」
喻斯源向來一肚子歪理:「這咖啡反正又沒人動過,你喝我喝,不都是喝?」
秦凝雨被這小混球噎了句,心想論歪理她是不可能說過他的,不能繼續被帶偏進行幼稚又沒有營養的鬥嘴,大度地重新點了杯咖啡,有些難言地說:「你對象是怎麼受得了你的?」
喻斯源既然被拆穿了,就乾脆不裝了:「結婚請你喝喜酒。」
秦凝雨說:「你才十八,還大言不慚想結婚,別人指不定先被你氣跑了。」
「這件事,就不勞神姐姐費心了。」喻斯源說,「你和姐夫搭夥把日子過好,就比什麼都好,不過姐姐,就你這沒出息的小樣,夠跟姐夫那段位的斗嗎?」
「我什麼沒出息的小樣,跟你姐夫又斗什麼啊?」秦凝雨有幾分被弟弟拆穿的羞惱,又轉瞬想到,就算老狐狸再高段位,也會在意吃醋她的事情,愚人國度里倨傲的國王,也會有這般俯首低頭的時刻。
喻斯源瞥著她,突然微皺眉頭:「你能不能先別笑了?」
秦凝雨很冤枉,她明明很嚴肅的:「我沒有在笑啊。」
還沒有在笑,喻斯源尋思自家姐姐這眼角眉梢都微微浸潤著幾分笑意,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尤其剛剛很明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指不定昨天被姐夫哄了什麼,都意識不到自己這會整個人暈暈乎乎,都快找不到北了。
喻斯源打量著,秦凝雨就任他審視,突然想到她今天來的正事,佯裝板臉道:「喻斯源,給我從實招來,你到底都跟你姐夫說了些什麼?」
喻斯源不緊不慢地抿了口咖啡,懶懶朝後靠在沙發墊上:「你不都猜到了?」
秦凝雨說:「我大概能猜到一些,可對於你的劣跡,我始終缺乏想像。」
喻斯源哼笑了聲:「我也沒說什麼,就是那天我托瞿曜帶我去那個局,碰到姐夫就聊了幾句而已,不過是委婉禮貌地表達了我是你很親近、很重視的弟弟而已。」
好一個委婉禮貌,遮蓋了親弟弟的真相後,整番話就完全變味了,秦凝雨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法子也就你能想得出來。」
喻斯源權當誇獎,散漫笑道:「就這樣拐走了我家笨蛋姐姐,我還能不能試試是金還是石了?」
秦凝雨問:「那你試出是金還是石了?」
「差強人意吧。」喻斯源意有所指地說,「不過看你這模樣,應該是挺滿意的吧。」
秦凝雨想起昨晚自己抱枕頭睡了一晚上的傻事,不是很願意承認:「我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
喻斯源問:「那你笑什麼?」
秦凝雨反問:「我笑難道還犯法嗎?」
喻斯源說:「行啊,都學會耍無
賴了。」
秦凝雨說:「沒犯法你就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