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醫生白了丁秘書一眼,沒搭腔,進了病房,給宋斯寒檢查身體。
外人只以為是忙於工作。
只有丁秘書心裡明白,股東大會上對賭協議帶來的日夜顛倒、長期勞累,冒著大雪跪拜三個小時,加上一時的情緒刺激,導致吐血昏迷。
蔣醫生語氣冷冷地開口,「死不了,你在這守著,等他醒了再來找我。」
撂下這句話,蔣醫生就離開了病房。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暗,遙遠天幕融成墨水顏色。
丁秘書一直在病房守著,看到宋斯寒醒來,趕緊將蔣醫生重新請了回來。
看到宋斯寒,蔣醫生就忍不住一陣數落。
「還要不要命了要不要命了?剛醒來就這跑那跑,公司離了你又不是轉不了,你這樣我怎麼讓你父母放心?」
蔣醫生一邊數落著將宋斯寒手背輸液的針頭拔了,「你身體不能再繼續折騰了知不知道?」
宋斯寒發白的唇輕扯,眼眸極冷淡地闔上,「宋亦年現在應該挺放心的。 」
「還有祖父,在天之靈,應該對此感到很滿意。」
「......唉。」
長久的沉默後,蔣醫生嘆了口氣,她知道一點宋斯寒祖父當年去世的情景,當時作為聯合會診一員出席。
親眼見到宋斯寒面對親人生病的無奈痛苦,祖父臨終前的病床發下的誓言。
「但這也不是你糟蹋身體的理由,你好好在醫院休養,我早中晚各來一次,等全部休養好了再出院。」
...
深夜,相比白日喧囂,整個醫院大樓漸漸安靜下來。
頂樓病房,蔣正安門都沒敲直接進來。
看見病床上的宋斯寒,「不是,宋哥,你什麼情況?要不是我姑姑回家提了一嘴,我都不知道你住院好幾天了。」
宋斯寒正在病床上處理工作,聞言捏了捏眉心,「沒什麼大事。」
「你這叫沒什麼大事?消息封鎖這麼嚴實,雪地跪拜三個小時,真有你的。」
蔣正安想起什麼,看熱鬧不嫌事大般地,對著宋斯寒這副孱弱樣子拍了張照片,發給了梁逸安。
蔣:「照片」
蔣:「宋哥對賭協議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願賭服輸吧。」
梁:「......」
梁:「別急,誰知道他對賭協議是不是為了集團絕對的掌控權。」
蔣正安不屑,酷酷打字,回過去,「這不很明顯是為了未來能和黎枝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你就嘴硬吧,怪不得和宋斯寒是本科同學,你們可真是一對好兄弟,一樣的嘴硬。」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