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締一開始也在驚嘆,這樣細的活兒竟然是一個男人做的,但隨之又釋然,那又怎麼樣?
何展池自信「自然是小人做的,」他看著江締和脈婉惜甚至是和京都的所有小姐一種不相像的氣質,瞬間勾起了他的興趣,京都的小姐端莊大方,溫良賢淑,美艷清冷,他什麼衣服沒做過,可惜只要知道那些衣服是出自他這個大男人之手所得到的評價,就偏要矮上一頭,穿在江締身上的衣服,何展池想,就算沒有這層意思,他也想嘗試一下。
「小姐總會有這個時間的,就當小人以金縷閣名譽和……」他低聲「金縷閣的人脈擔保。」
江締來了興趣,他與脈婉惜的不同之處就在於,擷蘭苑雖然人流眾多,但這種風月之地到底還是不為上層人士所接待,金縷閣雖然光顧的都是些達官貴人,但是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就無法得知。
「好。」
江締啟唇。
「兩個月後的宮宴,全看何掌柜發揮了。」
何展池欣喜的道謝,脈婉惜的心情也好起來。
江締的視線卻還在脈婉惜身上沒有移開,脈婉惜還以為是自己身上的衣服出了什麼問題,低下頭卻也並沒有看見什麼,而後才反應過來向江締道謝。
江締搖頭,既然那人想見,那就親自確認好了。
江締當然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人的目標都是自己,因為自己就是那特立獨行的第一人,女子,這個身份,帶給她拖累的同時也帶給了她無限的關注。
不過……
江締看向正在討論衣裳的兩個人,脈婉惜似乎還時不時轉頭在她身上比劃。
江締沉思,何展池剛剛叫的似乎是——
惜娘?
第38章 暗線
江締最後也不是空手而歸的。
雖然主動權在她手裡,但她的工作也不過就是穿件衣裳,何展池一方面又能暫時幫她預備好宮宴的衣裳,一方面又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因此江締回府的時候是買了幾匹蜀錦回去的。
當然現在給柳氏送過去純屬自討苦吃,江締決定還是先放在庫房裡,等到宮宴那日再給她娘安排一番。
現在,比宮宴還要重要的,是那件事。
江締直奔房中,吩咐了葶藶不要放人進來之後,把自己關在房裡,確保周圍沒人之後這才做在窗邊,等著那一抹暗痕出現在自己面前。
「小姐。」
她眼前霎時出現一道黑影,對方把自己的面容遮的死死的,從身上到聲音都透露著冷酷無情和按部就班的忠誠。
一個暗衛需要的,也正是這種不近人情和忠誠。
江締微垂眸,描摹著從窗外打進來的月色「人都安排到了?」
「按小姐吩咐,玄七和玄六已經到驛館了,餘下的事,還請小姐定奪。」
江締點頭,她倚在矮桌上給自己斟茶,心裡盤算著這兩個人的分工。
世家大族養暗衛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了,江家自然不例外,整個玄武營在江孤手裡,其餘執掌權都分散在江締江臨手中。
「讓玄六看緊了塌陷的驛道,玄七……」
江締沉思。
她指派兩個人去就是為了避嫌,有限的人手裡要看住那麼一個驛館是斷然不可能的,那便只能挑重要的,但江締對於鄭千堂和楊上立,孰輕孰重,她還沒有一個最終定論。
江締到底暫時沒有給玄七分配什麼工作,她看著面前跪倒的玄五「你們可看到陛下的人?」
玄五知道主子想問什麼,「陛下安排了兩位驛使在驛館,又另派了宮中的三位暗衛看守。」
「只有三位?」江締默然,看來驛館之事,對於陛下來說還是有所保留,不過三位,至少陛下沒有看輕了。
玄五:「只三位。」
江締:「這幾日可有什麼異常?」
「並未,除了工兵二部的官員多了些,其餘一切如舊。」
江締沉吟片刻「讓玄七,盯著楊上立,順便注意鄭千堂,一切異常,儘快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