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締看向被捂住嘴的陸遲,真是奇怪,宣靜一個文人長這麼高幹什麼,不然陸遲被他牽制住也不至於……不至於這麼好笑。
看著江締蚌埠住的笑臉,後面的葶藶都已經背在她家小姐身後笑了,陸遲無語的看著宣靜,無聲的嘆息。
——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
第44章 相顧
兵部尚書手裡握著的是主修平陽關驛道的權。
「你們兩個在宴上隔了那麼遠都能傳話,真是佩服,」宣靜終於放開了可憐的陸遲,陸遲重獲自由後挑眉看著宣靜,宣靜不自在的縮了一步。
「倒也沒什麼,頂多不過十幾米的距離,我同他在軍中當斥候的時候,隔著幾十米軍情都要傳到,」江締看著陸遲脖子上不深不淺的被宣靜捂出一道痕跡,差點又沒憋住。
「難怪 ,」宣靜訕訕的看向陸遲,好在對方沒做什麼「是因為太子的蓬萊玉樹?」
江締沉思「是也不是,蓬萊玉樹本身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太子做的薰香。」
要說那東西也真是價值不菲,之前沒反應過來,到了御花園看見菊花這才發覺,玉樹上面的纏花可不就是金線做的。
宣靜不解,陸遲不輕不重的掐了他一把,面色不變「蘇合香是天竺進貢的東西,太子卻說是突厥的戰利品,難道不奇怪?」
「天竺和突厥靠的也不算太遠……」宣靜回憶著自己背了一個月的地圖「若是突厥想的話,倒也不是沒有方法弄的。」
江締攤手「這是一方面,但如果突覺也有了這種東西,上次字條上同樣是蘇合香,這樣找起來範圍不是更廣了?」
「香料這種東西放了多少時間應該都能看出來,幾年前搞回來的和近幾個月的肯定不相同,」陸遲心裡盤算著邊疆,恐怕跟平陽關驛道塌陷脫不開關係。
江締亦是如此想,怎麼就這麼巧平陽關驛道塌陷,死侍的箭上面就有了跟那人一樣的香?「字條上的好弄到,太子的蓬萊玉樹難不成要去偷?」
「宣嗣寧你讀書讀傻了,偷國庫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誰想不開見閻王啊?」陸遲在宣靜腰間又掐了一把,掐的對方面上表情微動又不敢顯現出來。
宣靜想像了一下陸遲和江締兩個跟個賊一樣翻進國庫的樣子,本來想笑,但是在兩個人的注視下硬生生憋住了「我記得槐歌不是對這方面有所造詣麼,找她不就好了。」
江締點頭,不過很快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我覺得在說這些之前,要不要想想怎麼把甘大人支開?」
陸遲:「……」我牙酸。
宣靜:「……」我頭疼。
江締:「……」別看我呀我也沒辦法。
也不知道是對於那個人不需要太多的警惕,還是這三個人誰都沒有發現,在他們三個離席的時候,上首位子上也有一人悄無聲息的離席,同樣來到了御花園。
御花園的風比殿內的暢快不少,送走了陸遲和宣靜,江締坐在亭子裡帶著葶藶吹風,總歸現在回去也沒什麼意思,碰到說媒的她就完蛋了。
葶藶倒是不怕夫人會找她事,畢竟她是小姐屋裡的,但聽著御花園周邊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少,葶藶湊到江締耳邊道:「小姐,咱們就這麼幹坐著?」
江締閉目養神「不然呢,到了後程在殿內的也沒多少人了,還不如早點出來。」
葶藶想想也是,便跟江締待著,在御花園裡看花,葶藶蹲在地上撥開草,裡面的小花才得以重見天日,葶藶看的歡喜,可惜不能帶走,只是誰也沒告訴她,什麼時候來了人。
「這位……」對面的人彎腰抬手正想與她打招呼,葶藶瞪大眼睛,還沒等對方開口,整個人從地上拔地而起衝著江締喊道:「小姐,御花園的花成精啦!」
江締原本撐著頭的手被她一個激靈差點頭磕到柱子上,江締睜開眼「什麼花?成什麼精?」
說罷她向著葶藶的方向看去,愣在了原地。
葶藶拉著她的袖子「小姐?」
江締反應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你看清楚,那是什麼人。」
葶藶依言看過去,對方站在原地笑著看著她。
葶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