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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槐歌坐不住了,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是別人的美那也是不成破壞的,她滿臉痛惜:「雖然不是什么小傷,但再偏一點眠晚你這張臉就毀了啊——多少春閨女子的夢也毀了啊。」

其實臉上確實沒有被波及到多少,主要是國公夫人的指甲實在是肉眼可見的尖利,估計要不是她心有憂慮,只留下幾道血痕,陸遲恐怕得在太醫院走一趟。

陸遲失笑:「哪有那麼誇張」。

江締也笑道:「這倒不是誇張,我上回去甘府的時候,槐歌哪兒的話本可有不少是寫你的」。

陸遲搖頭,宣靜卻少見的沒有跟著打趣,他看似在看下頭的風景,實際上目光全在陸遲身上。

「這傷雖然無傷大雅,但是好歹要掛彩十天半個月才能徹底消去,」蘇槐歌一邊說一邊擺弄手上掉下來的花「跟突厥少不了起衝突,可別到時候叫人詆毀朝中欺壓將士亂了軍心了」。

江締其實不怎麼在意這些,畢竟上了戰場不是你沒命就是我索命,反正最後也只能活一個人,為將者身上有些傷算什麼,不過蘇槐歌說的對,有些瑕疵還是遮去的好「要不換件高領的衣裳」?

「不用,他們既然都不覺得自己無所事事難為情了,這傷又有什麼好遮的」。

宣靜在欄杆邊上吸氣呼氣,好半天才開口道:「岑家的人可還沒放棄,你能攔的住今日,假以時日必有你出征之時,到那時候,姣殊怎麼辦」?

蘇槐歌見過那小姑娘,跟陸遲三分像,反而是跟她龍鳳胎的弟弟陸停更像,都是總角的孩子同江臨一般,蘇槐歌實在是憐愛是緊,越是這樣,就越憐惜陸姣殊。

「岑家那人我見過,一把年紀比我爹小不了多少,家裡不知養了多少鶯鶯燕燕,私生子庶生子外室子最大的都快趕上姣殊了」,蘇槐歌對這些事情向來是靈通。

江締覺得心裡不舒服,這哪是娶夫人,這不就是糟蹋人,京中貴女有哪個肯這般自降身價,除了有些不在乎的人。

排開別的不談,宣靜說的沒錯,陸遲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京中,只要他前腳上戰場,後腳靖國公夫婦就能把陸姣殊嫁到岑家去。

「現在還只是說媒沒下聘,攔住岑家的人應該不難」,蘇槐歌道,隨即又皺起眉來「但眠晚,這事我們插手都不合適,你要想好怎麼辦」。

蘇槐歌與陸家不熟識,宣靜一個外男插手不了人家姑娘的閨閣事,江締和陸遲一樣,不可能隨時隨刻都在京都。

陸遲有些沒由來的乏力,外人看他與宣靜站在一起,實際上他半倚半靠在宣靜身上,甚至動作細微到連自己也沒發現。

「速戰速決吧,」陸遲嘆氣,看是不經意間整理自己袖上護腕「至少我在,他岑家的人休想進靖國公府的門」。

江締想想,陸遲都如此了,也難怪柳氏臉色不好了,這哪是結親,這分明就是賣女兒「要怎麼個速戰法?總不能殺了岑家的人,只要岑間不死,那點私事再怎麼荒唐也不會罷免他的官職,手上總有吸引人的東西……」

當然他那點東西無非就是些金銀財寶,要真論起來在場四個人一個都看不上,有手有腳的誰也不是沒那個本事去掙錢,征戰沙場著只要手上有錢夠將士們溫飽,還過多關心這些身外之物做什麼。

「所以,」蘇槐歌皺眉,她那張似玉的臉像是看見一朵花被人拔去了花瓣一樣瘞玉埋香「靖國公府世代承爵,不說別的,靖國公每年的俸祿生賀什麼的錢財也不少,貪戀一個官員的錢做什麼」。

宣靜少見的沒有那麼話多,他立在陸遲身後聽蘇槐歌說,等到話音落才道:「靖國公夫婦確實不缺錢,但也不會拒絕錢,我那日上門,夫人的一支簪子都要用紫檀木做,還必須是中間那一段」。

江締雖然在軍中聽陸遲抱怨過,但陸遲只是幾句帶過,這下宣靜這樣說,江締才真實感受到為什麼陸遲不願提父母了。

「我爹是獨子,祖父與祖母恩愛,我娘又是家中么女,都是沒受過苦的主,好歹爹娘還知道叫我去賺功名,」陸遲抱臂,明明看著人畜無害,但就是平白多了幾分疏離感。

「嘶」,蘇槐歌突然頭疼「眠晚你別說了,我怕我回去跟我爹鬧了」。

這玩笑話倒是打破了現在這氣氛——特別是縈繞在陸遲周圍似有似無的死氣。

「總歸,動手肯定不行,只要我爹娘抽不開身去管岑家,岑家就別想再進一步,」陸遲站直身子,似乎有什麼被分離,他看了眼滿園春色,似是感慨,又如挽留,直到他移開眼「我倒要看看,是爵位更重要,還是錢財」。

太陽又被拖著更下一層。

江締輕車熟路是走到擷蘭苑,心道明日的早朝怕是有好戲看了。

先前江締只覺得,戰場上的陸遲和平日的陸遲要分開看,現在看來,不管在什麼地方,他骨子裡都還是那個陸遲,像閻羅一樣狠厲。

畢竟讓人說自己老爹壞話威脅自己爵位的不多見,陸遲是明威將軍,但也是靖國公世子,將來的靖國公,削官落爵對他來說沒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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