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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裴都這麼說了,再聽不懂就可以直接回去告老還鄉了。

這就是變相的把他們二人的功績推在眾人面前,將這件事但合理性最大化,甚至潛移默化的讓百姓覺得就該如此。

六年從軍,戰功屢立,世家名門,有何不可。

就算死,亦名垂千古。

「那就不必多言了」。

成帝看著江締陸遲,兩個少年明顯也聽懂了其中弦外之音,不再說話,只是到底沒法徹底放鬆下來。

「傳朕口諭,大軍集結,以宣威明威二將為領,即刻出征——」

「臣等定不負皇恩」 。

再拖拉就沒意思了,江締跪謝之後起身領過虎符徑直向城外走去,背影匆匆甚至只留下一點痕跡在眾人眼裡。

江孤意味不明,只是盯著門口看。

宣庭均心憂不止,兩頭都叫他鬢生白髮。

此戰非同一般,就算最終等來的是兩具屍體也是意料之內但事,遺憾悲慟無法撼動戰場死生。

其餘人心思雜亂,但只知道一件事。

翊朝的未來該就此升起了。

第71章 欲來

不出意外,一個時辰過去,那兩人已經到了城門口了。

就連御書房內也不剩幾人,除了江孤成帝以及班裴,其餘人都領了聖旨出宮辦事。

江孤自江締離開後目光就一直在門口停留,毫不掩飾自己對女兒的憂心,可那眼裡又是藏不住的欣慰。

「江卿」,成帝難得神情鬆懈,現在就像是十幾年前他尚未登基時,三個人在太子府謀權劃策一樣「擔心宣威」?

江孤將目光收回來,沉聲道:「自是擔心的,但既然為一國之將,臣相信陛下的抉擇,相信小女與世子」。

成帝忽的感慨,江締果然是有個好父親,拋開家世一切不談,有個相信她支持她的父親,比起天下女子何其有幸,比起她,何其有幸。

「江卿就沒有什麼要問的」?

為什麼將這個九死一生的局給江締,為什麼讓他坐鎮京師。

成帝氣定神閒,像是早就知道江孤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一樣。

「臣沒什麼好問的,上戰場建功立業是小女的期許。若真有什麼的話,臣還是想問一句班太傅」,江孤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但班裴緊繃的臉色也能看出來他想問什麼。

「凡事皆有變數」,班裴撇開眼不看江孤,「臣當留一手打算」。

班裴心中五味雜陳,明明只是個小娃娃的話,但好像真的給他種上了一朵花,一朵在懸崖上,逆風生長的花。

成帝大笑幾聲,可眼中的遺憾無論如何藏不住,而事已至此,留給他們閒話的時間也所剩無幾。

「突厥仍有歹人潛藏入境,想必不用朕多說什麼,」成帝起身,走到地圖面前,細細看著上面顯眼的突厥二字,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把小刀,被他毫不留情的扎在突厥之上「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臣,領命」。

晚秋的風總是那麼無情,不光趕走了初秋剩下來的那一點暖意,就連天邊的夕陽都要拉下,不肯留一點光彩。

即刻下旨,即刻出征,城門口已然是大軍集結。

江締與陸遲分在左右兩側的最前端,身上早就不是御書房的常服,而是一身輕甲,配劍掛在腰側,一手牽著馬繩。

而帥台之下,吉禮祭天,邊上是整齊列陣的軍士,一桿旌旗上明晃晃但寫著一個「翊」字,為國而征。

濃煙隨著清風升起,一直到天邊不曾停止,就像他們一樣,不知何時才會停止。

江締握著劍的手有些顫抖,實際上今時不比往日,往日她新兵上陣又是女兒身,無人心甘情願聽她調遣無人打心眼裡敬她,而此刻她是成帝聖旨昭告天下的征突厥將軍,就連部下的軍士都是六年軍營中熟悉之人,可謂是十分不同了。

但她的手仍然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戰場生死,是因為害怕自己會滿盤皆輸,信自己有這個凱旋的實力?自然,可沒到最後,一切都是空談。

更害怕,自己沒法回來見她。

「阿朝」,陸遲只消一換上戎裝就能把他先前在京城的儒雅給盡數消退,雖然還是乾乾淨淨的輕甲,但似乎已經能想像到它沾滿鮮血但樣子了「在擔心麼」?

江締扯出一個笑容「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倒是眠晚你的眉頭還皺著呢」。

欲蓋彌彰但事情,不揭穿就是最好的和諧。

蘇槐歌的護身符還在他二人懷裡揣著,總不能一開始就說喪氣話。

祭天儀式尚未完成,四十萬大軍集結在此,金戈鐵馬整裝待發,就像滾滾的煙塵,隨風而去沒有定數,是馬革裹屍還是凱旋,亦無定數。

陸遲確實皺眉,但憂心憂的不是他自己,是宣靜。

邊境有屯田,可糧草還是馬虎不得,大軍出征,糧船也同一時出發,只求能趕上個極限,不能在還沒交戰前就漏了短處。

二人默契的不在言語,只是看著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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