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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做戲」。

「做戲」?

秋娘手上換茶的動作不停,只是疑惑不止。

江締淺酌一口道:「阿史那孚的眼線遍地都是,但總有他兼顧不到的地方」,她將手上的信疊好,交給秋娘「我要做的,是守株待兔」。

當然,那隻兔子,不是阿史那孚。

「如此,是秋娘愚鈍了」,秋娘福身,「將軍真是牽掛家中,算來已是這月第四封了」。

江締莞爾:「家中有幼弟母親,父親在守城脫不開身,自然要上心」。

是,但不完全是,她的信其實一直有「兩封」,只不過給柳氏看的那一封是正常油墨寫的,而另一封,是給江臨的。

十幾年來,有一個鄭千堂,就難保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不然她也不必花費心思詐那人出來,如今遠在邊疆,京中之事無法親力親為,可用的人手又實在少,她能做的,也只有相信。

「將軍」!

帳外傳來士卒的聲音。

「京中來信了」!

江締的心怦怦跳,她猛地站起身,走到帳中接過那封信。

那封信很長,但真正讓江締精心下來的,是開頭那一句。

「萬事皆如長姐所料,並無差池。望長姐大破敵軍,早日凱旋」。

臭小子,現在知道說好話了,在家的時候怎麼不說。

信上寫的好,受傷肯定免不了,只得回去再補償他了。

至少現在不是時候。

江締卻沉了臉色,將那封信握在手裡皺巴巴的也不放開,咬牙切齒的開口:「阿史那孚……」

「將軍」?

那士卒一看面色也嚴肅起來,擔憂地問道。

「傳令下去,加強部署,若有閒雜人等擅闖,就地斬殺;若是突厥之人,帶過來聽審」!

「是」。

身後的門帘掀起又放下,江締渾身似乎有些顫抖,仿佛怒不可遏,雙手撐在桌子上,傳來她一字一頓的聲音「今日之仇,來日必加倍奉還」!

陰影下,江締的唇角卻勾起一抹笑容。

大漠的風啊,你看見了麼。

兔子要來了。

京城雖然看上去風平浪靜,但是人盡皆知的暗藏洶湧。

江臨估摸著信應該送到江締手裡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便回去,路過江締的院子,雖然一如既往,但難免多了些冷清,畢竟它的主人不在,就連葶藶也在陪那位脈姑娘。

或許對江締來說不僅僅是脈姑娘,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熟悉的人,但打破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江締活著回來。

江臨抬手,滑落的袖子下露出的是綁著布帶的手,仔細看還在滲血,外人看來倒是驚心動魄,但江臨本人卻像無事發生一樣。

至於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在自己府里受傷,說來話長,實際也就七日前的事情。

偌大一個江府,只有四個主子,江元帥為了京城安危日日留在兵部,江將軍遠在邊疆,如今就只剩主母和小公子在。

作為戰事主帥的家眷,難免會讓人盯上起心思。

江臨在院子裡陪著柳氏,自從處理完柳家的糟心事,柳氏看上去不屑一顧,實則夫君女兒的來信都會一字一字恨不得看的背下來。

而這些被拆封過的信大多都會到江臨手裡,不為別的,就因為其中暗藏玄機。

「阿史那氏善攻人心,望弟可誘敵深入,搭好戲台,演一齣好戲」。

江臨不喜歡看戲,但他願意搭著個戲台子。

所以當京中有閒言碎語之人口口聲聲「江氏所謂女子」的不是,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下令制止,而是任其發展。

畢竟放長線,釣大魚。

「娘,聽說您前幾日整理庫房,翻出來一把劍」?江臨站在柳氏身後揉揉母親的肩膀,帶了點討好的意味。

「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柳氏眼眸似乎黯淡了一瞬,嘴上這麼說,卻還是讓人把那柄劍抬了上來。

江臨一邊耳聽風聲,一邊打量著那把劍,通體銀白,唯獨劍柄上一顆赤色玉珠奪目,劍身不像江締的那麼長,握在有些人手裡該是剛剛好用力。

這麼想著,江臨突然覺得柳氏的手跟劍柄長度適合的像是量身定做一般。

「是把好劍,娘為何丟它在庫房不見天日」?

柳氏嘆了口氣,不見天日的從來都不是這把劍,就該將它忘個徹底。

「我又不知道什麼是好劍什麼是殘次品,」柳氏似乎是覺得有點自欺欺人,輕聲道:「它有名字,叫飛雄」。

「好名字」。

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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