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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溫文忍不住埋怨了聲,接著又想到阮梨還在車裡,這才斂起表情來,重新整理好情緒,略帶歉意地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初次見面就讓你見笑了。這麼晚了,要不我來幫你叫個車送你回去吧。」

阮梨打開車門,站在路邊,環視了一圈四周。

「不必了,我還是自己打車吧。」

接著,她忽而拿起發光的小鏡子,悠閒地補了個口紅。

最後,背上小包,這才轉過身來看向賈溫文,彎唇一笑,「賈先生,你先在這裡打電話等救援吧。」

「好,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記得給我發個消息。」

賈溫文一笑了之,也沒強留。畢竟比起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他更擔心自己的愛車。

阮梨轉過身,走在昏黃的路燈下。偶爾有車經過她身邊,車窗被搖下,幾個滿臉雀斑的白男不懷好意地打量她,忽然對她吹響口哨。

阮梨卻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目不斜視,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很快,男人們的鬨笑聲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悽厲的慘叫。

再漸漸地,公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

在這條空曠的馬路上,人煙漸變得稀少,只有高跟鞋踩在平地上發出的悶響。

阮梨開始放慢了腳步。

在路過一家打烊商店的落地窗時,她用餘光看見——果不其然,那台灰色卡宴不知何時已經跟在了她的身後,車速放到了最慢,保持著與她十米遠的距離,亦步亦趨。

她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說不定,他還真的是一隻幽靈。

他的行跡簡直就像鬼一樣飄忽不定。

不過,儘管阮梨已經發現了李赫的車,但她依舊沒有停下向前的腳步。

像是打定了某種主意,她連頭都不曾回一下。

而那輛灰色卡宴也很好地繼承了其主人的特性。

它隱蔽在夜色之中,就像是狩獵時將自己身背上的花紋與灌木叢融為一體的美洲豹。

但這隻雄豹,此刻卻收斂起了獠牙與利爪,俯首帖耳地跟隨在一個女人的身後,悄無聲息,不疾不徐。

從遠處看去,簡直就像是馴獸師在調-教她的寵物。

是馴獸師與她的掌中寵,還是掠食者與他的盤中餐?

二者之間的界定,在此刻開始顯得模糊起來。

一場無聲的拉鋸戰正在上演。

而阮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終於,在徒步半英里後,阮梨不知不覺走到了河邊的一處空地。陰濕的風撲面而來,吹散了幾分黏熱。

身後那車胎的摩擦聲,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等阮梨察覺到這個異常,一回頭,發現李赫連帶著他的那台卡宴,早已經無影無蹤,不知了去向。

寂冷的夜路,空曠無人,只傳來蕭瑟的風聲。

去哪兒了?

阮梨皺了皺眉頭,剛一回頭,卻撞入了一個發燙的胸膛。

她抬起眼,恰好對上一雙深邃晦暗的眼眸。

「上車。」

第20章

留言板「你吃醋了?」

拉開車門,阮梨徑直坐在了后座。

透過後視鏡,李赫看見她隨手將手提包放在了座椅上,隨後翹起二郎腿,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坐姿。

李赫按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而動。

不知為何,她每次上他的車,都習慣於坐在后座。

可是,當她坐季雲、其他朋友的車……甚至是剛才那個陌生男人的垃圾寶馬,她都會自然地坐在他們的副駕駛上,與他們並肩相視。

而她卻總是坐在他的后座。

像是與他刻意保持了距離;

也像是某種程度上,在外人面前,同他撇清關係。

一個細小的微動作,卻藏著她不言而喻的倨傲感。

這樣的特殊對待,讓李赫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平靜的波瀾。

「他是誰?」

李赫的聲音仿若從幽深的枯井傳來,帶著幾分潮濕的氣息。

其實,在此之前,他早就把賈溫文的背景調查了個仔細。

不止是他的車停在哪裡,就連他的家底都翻了一個遍。

自畫廊里見到她與賈溫文並肩走在一起,到親自開車截停他們的半個小時,足夠李赫做很多事情。

他查出,賈溫文是個美院畢業的學術混子,自從被遊戲公司裁員後,就一直在做自媒體,擅長搞噱頭、蹭熱度,恰好趕上了時代的風口,才做到了如今的百萬帳號——本質上是個庸俗到挑不出特點的男人。

但他還是假裝對一切不知情,將問題拋給了阮梨。

他想聽她親口說。

說在她的眼裡,那個惡俗的男人,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

阮梨自然聽出了他話里的悶酸吃味,倏然微微一笑,故作高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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