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他準備的衣裙,也穿了成套的漂亮內衣。
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李赫幾乎就要按捺不住雀躍的心。
他盡力繃起臉,好認真與她周旋談判,但那發漲抬頭的口口,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阮梨早就看穿了他的偽裝,嗤地一笑,一把將他推倒在了毛絨地毯上。
然後,坐了上去。
「還輪不到你來談條件。」
她裹著香氣襲來,按在他精壯的肩上,他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口口以下,隱隱地發漲。
堅硬如石。
不願被牽著鼻子走,李赫壞心眼地動了動腰,便抵住了她。
阮梨反手擒住,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乖一點,不要動。」
這一下,李赫登時猶如被拿住七寸命門的蛇,「唔……」
他從耳廓到胸口都難以抑制地染起了羞澀的紅,只能靜默地等待著她的「賞賜」。
卻不像他想像的那般,而只是輕蹭了一下,就沒了後文。
眼前這幅畫面簡直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情-色感。
她明明就坐在發硬的口口上,臉上的表情卻雲淡風輕。
他正沉浸式地欣賞著,下一秒,阮梨突然撩開了他的衣襟。
他胸前還印刻著那日瘋狂的吻痕,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這麼久了竟然都還沒有消散褪色的跡象。
阮梨的指尖掠過緊實的肌肉,勾得他傳來陣陣粗重的喘-息。
「寶寶……」
他嗓音喑啞,猛地攥住了她的手。
迷離的眼神,是向她索吻的前奏。
阮梨自然沒有輕易讓他滿足。見他蠢蠢欲動起來,就彎下腰,從自己的大腿上解下了那條蕾絲腿環。
然後,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飄墜的蕾絲落在了他纖長的鎖骨上,扣上愛心鎖扣的同時,小鈴鐺也輕響起來。
那本該系在她腿上的蕾絲環,此刻卻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圓潤的鈴鐺,隨著動作搖曳作響。
就像是標註了從屬的寵物項圈。
阮梨不禁一笑:「很適合你呢。」
這明明這是他送給她的,而她只是還了回來,李赫不由得失笑:「這也算是獎勵嗎?」
阮梨的視線落在了他紅到滴血的耳廓之上。
她的凝視,逐漸讓他變得渾身燥熱難忍,像是掉入了滾燙的油鍋。
那黏在他身上、直白露-骨的眼神,更是直接將他推向了興奮的狂潮。
阮梨就在這時不禁笑出了聲:「當然是了。要不然,你這麼興奮做什麼?」
李赫無法反駁,只能失笑。
阮梨卻沒給他緩口氣的餘地,而是用小指勾著那蕾絲環,將他的臉朝自己拉攏。
李赫不想弄斷了這條脆弱的蕾絲,就順勢仰臥起坐,配合著阮梨的動作,反倒顯得他更像是一條馴從的小狗。
一直到彼此溫熱的氣息交融,他聞著她近在咫尺的冷香,聽見她譏笑地說:「其實,你對待我的方式,就是你內心期望我來同樣對你的方式吧。」
聞此言,李赫虎軀一震。
他內心深處沉睡的巨獸,被她悄然喚醒。
用他對待她的方式,來對待他?
讓她來獨占他;在他身上做標記;不惜以威脅的手段強留他;迫使他24小時只盯著她一個人,跟他永遠黏連在一起、形影不分?
李赫眸底湧起一股滔天的狂喜,滿是興奮的火苗在跳躍。
見到他默認的反應,阮梨勾唇一笑。
她柔情的眼神,就像淬了毒的罌-粟,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溺。
「李赫,承認吧。你和『甜豆』一樣,你們都在給自己尋找主人。」
「你一定很想念你的小狗吧。」她笑著問他,「要不然,你不會把它設成你的頭像,也從來沒有對我提起過它的存在。」
越是無法宣之於口的秘密,就越是靠近人心口處的軟肋。
話音落下,李赫不禁失神地喃喃,「甜豆……」
原來,她對他的了解,早就在他看不見的時候深入骨髓。
他痴痴地笑了起來。
「姐姐,你開始對我有了探索欲——我很開心。」
「只是,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呢?為什麼要繞一大圈,去調查我?」
阮梨搖了搖頭,自然而然答:「因為,我可不是為了關心你啊。」
她只不過是為了找到他的弱點而已。
「甜豆,真是一隻可憐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