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訓來如果不是為了護主出力,那將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明面上,阮梨也並不吝嗇給予他正向回饋,「你還真懂怎麼討人歡心呢。」
當然,她也並不傻,知道他這番討好,自然是為了向她討要獎勵。
於是,阮梨朝他走近兩步,伸出手,扯下了他的拉鏈,褪至鎖骨處。
然後,她行雲流水地解開了他項圈上的愛心扣,取下了那條蕾絲環。
「好了,以後我特別批准,在我身邊的時候,你可以不用再戴這個。」
在主人身邊的時候,狗狗偶爾也可以被允許解下項圈,隨性放放風。
李赫卻對此意興索然,「這就是姐姐的獎勵嗎?」
阮梨挑起眉來,「你還想要什麼?」
「想和你同居。」他蹬鼻子上臉,「行不行?」
見他故技重施,阮梨無奈道:「真誠點,好麼?」
李赫頓了頓。
其實,他兩次提出同居的邀請,都是出自真心。
無關任何技巧,他的確是真心實意想和她住在一起。
只可惜,她好像並不相信。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就,帶我一起去你的晚宴。」
阮梨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他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與她一同出現在公共場合,無非就是想藉機公開他作為男友的身份,以此來達到獨占她的目的。
這可犯了她的大忌。
「可以啊,」阮梨淡然說,「只不過,我的男伴已經有Steve了,司機的位置倒是還空著。不如就由你頂上吧。」
對於她的調侃,李赫也沒氣惱,反倒戲謔地看著她,漫不經心地說著威嚇之言,「噢。那是不是,只要處理掉這個Steve,男伴的位置就空出來了?」
阮梨當著他的面搖了搖手指,表示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對我而言,男伴可不是必需品。」
「不過,司機卻是。」
李赫陷入了緘默之中。
一方面,他心底開始泛起淡淡的不甘。
她究竟為何總是避諱著他的存在,不願對外公開他們的親密?
他們之間的關係,明明早就已經突破了尋常,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比他離她更近,也再沒有人能夠插入他們之間深厚、堅不可摧的聯結——
可她為什麼還是始終對他諱莫如深?
她在猶豫什麼?
或者說,
她在害怕什麼?
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
她又確實很懂得如何安撫他的情緒。
每當他受她冷落、鬱鬱寡歡之時,
她總能恰到其時地點燃火星,再度引爆他心底的悸動之火。
一句輕飄飄的「不過,司機卻是」,落在了他的耳朵里——
就成了堪比「旁人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你才是我的必需品」的綿綿情話。
她總是很懂如何拿捏他的要害,說服他改變態度。
但是,還不夠。
光是被她需要,還不夠。
他也要看到她困於情愛,變得一刻也離不開他、嗜他如命的模樣。
最後,李赫沉默地從後備箱中拎起了材料包,「我幫你拿上去。」
阮梨自然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從他手裡接過材料包,並不算沉重:「有這個必要嗎?」
「姐姐,」李赫聲音喑啞,雙眸之中暗流翻湧,「不打算邀請我上去坐坐麼?」
阮梨態度堅決:「你該回去了。」
看著她一副嚴防死守的模樣,李赫突然起了一股逆反之心。
今晚,他向她索取的獎賞,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討價還價。
反倒是她對他提出的要求,他都來者不拒、一一實現。
這不太公平。
總要再討要些什麼,最好是能見到她因為他而害羞慌亂的模樣——今夜才能算是不虛此行。
於是,李赫低垂下頭,逐步逼近她,
就像她平時撩撥他那樣——湊近她的身旁,薄唇貼著她的耳鬢擦過,讓彼此的氣息在曖昧的空氣中交融。
「姐姐,你知不知道……」
「那天你讓我回家之後,我只能一個人聽著你發過的語音、想像著你的臉來紓解,卻怎麼也無法得到滿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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