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淺淺地嘆了一口氣。
關閉溫水,他用浴巾裹著身體,擦拭水跡。
鏡子裡,他胸口的劃痕,已經有些發淡了。
心頭的焦躁之感再度蔓延起來。
或許,他的確患有分離焦慮。
但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無論是吻痕、還是她的名字,都像是一道封印符,能暫時鎮壓住他腦海中亂竄的那些愚念。
他也正是靠著這個,才撐過了他們分開的這14天。
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得住。
顯然,他對阮梨的依賴程度,已經越來越深。
並且,這種依賴感,正逐漸轉化成了更強的控制欲。
他甚至想要操控她,讓她也變得如他一般,傾盡一切、全心全意地依附於他。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不惜用盡一切手段。
望著鏡子裡那截空落落的脖子,李赫不由得又回想起了那時戴著她腿環的感覺。
飄墜的蕾絲,勾得人心痒痒。
她似乎忘了,一旦戴上了項圈,就像是兩方彼此簽訂了契約。
自此以後,她便不能再像是逗弄路邊的流浪小貓小狗一般,隨意來去,自由無拘。
這個項圈,更像是一道枷鎖,將他與她鏈在一起,難解難分。
也正因如此,
他也可以用別的方法,來抓住她的心。
換上衣服後,李赫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該出發了。
~~~
阮梨下樓時,李赫已經靠在車門上等她了。
她穿著那天挑好的晚禮服,低胸魚尾裙完美地襯出她的曼妙身姿,象牙白的裙擺,搭配上若隱若現的細閃,動起來好似浮光躍金。
「等很久了嗎?」
李赫的目光隨著她的步伐而動:「沒有。」
一般來說,她是不允許李赫開著車在她家樓下停留太久的,更別提像這樣明目張胆地露面等她了。
畢竟,她可不想被偶然路過的朋友撞見和他扯上什麼關係,來回解釋太過麻煩。
不過……
今天,情況特殊。
姑且原諒他偶爾一次的任性。
等正事辦完以後,再來一一收拾他。
畢竟,她最擅長秋後算帳。
於是,阮梨直接拉開車門,這一次,是徑直坐回了距離駕駛位最遠的后座。
李赫的手搭在車把手上,微微一怔。
他見阮梨破天荒地沒有訓斥他的越矩,原本還有些受縱容的得意,直到發現她一臉自然地翹腿坐在了后座,他的眼神立馬又暗了下來。
她明知道他喜歡她坐在副駕駛。
幾番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阮梨只說:「知道了還不快走。」
這是故意在報復他呢。
李赫失笑,只好一腳轟下油門。
車內很安靜,在等紅燈的間隙,阮梨順勢拿起了后座的瓷器禮盒,仔細觀摩。
那是一組很精緻的茶具,看樣式,好像是仿明清的官窯瓷,價值可能要十萬元往上了。
那是李赫為她準備的,送給Monica的見面禮。
雖然早就知道有錢人的世界就是這麼奢靡,她也早就學會了順應這個物慾橫流的遊戲規則,但阮梨抱著沉甸甸的禮盒,還是忍不住隔空比了個中指。
「Fu*kU,Monica。」
李赫聽著她的嘟囔聲,輕輕一笑。
笑?
花的又不是她的錢。
透過後視鏡,阮梨看了一眼李赫,這才想起打量他今天的著裝。
她有些意外,他今晚居然穿了一套西裝。
李赫平時的穿著十分隨性,大多時候都是衛衣、帽衫和各種皮衣襯衫隨意混搭、疊穿。雖然他的身材是壓迫感十足的寬肩窄腰,但如此穿搭,也顯出了幾分少年的學生氣。
不過,今天,他特意打理了髮型。利落的背頭,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只留幾綹碎發,隨著車內吹拂的微風,在眉尾肆意飛揚。
那一身剪裁合身的高定西裝,襯出他肩寬如峰,而恰到好處的收腰設計,又勾勒出精壯的窄腰,完美凸顯了身形優勢,更是為他增添了不少沉穩的男性魅力。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換身行頭,連氣質都迥然不同了。
阮梨不禁多看了一眼。
她忽然又想到,
難道,他是為了特意配她這套成熟的晚禮服,才去換的這身西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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