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今天早上在衛生間洗漱時,李赫總要黏在她身旁纏著她,一會幫她擠牙膏,一會幫她梳頭髮。
原來,都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阮梨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身旁同樣驚詫的Steve,幾乎是在瞬間就明白了李赫的意圖。
原來,又是在暗戳戳地宣示主權呢。
在這件事上,他早就是慣犯了。
自從兩人重逢時,他當著她前男友的面將她的發圈戴在手上——他那頗具心機的惡趣味就初見端倪。
真是一隻笨狗。
難怪,他昨夜緊緊抱著她,像要把她生吞了似的,又啃又咬,臉埋在她懷裡拱個不停。
原來,都是為了這一齣好戲啊。
嗯……沒錯。
其實,阮梨昨晚是在裝睡。
她早就注意到了,自從她提出「冷靜期」開始,李赫的表現就變得越來越乖馴。
或許是她過往對他冷暴力的陰影太過濃重,他開始學乖了,開始嚴守她個人隱私的界限,哪怕再吃酸委屈,也沒有再給她添任何麻煩。
他像一條被拴住脖子的狗,而狗繩的另一端,正被她穩穩地攥在手裡。
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
現在這樣的分寸,就剛剛好。
如果他能保持住這樣寬容的心態,繼續為她維持這樣的生活——她自然也是願意讓他在自己身邊多留幾年的。
甚至於,就連她自己都開始漸漸喜歡上待在他身邊的日子了。
想要給他一點獎勵,是阮梨臨時的決定。
昨晚發現他正一個人躲在角落裡暗自吃醋後,她最初只覺得這個行為很是可愛,存著心逗逗他。
最後,他被她逗急眼了,卻又無計可施,只能將臉埋在她懷裡,幾乎是乞求一般地:「姐姐,我很乖的,你能不能多親親我?」
濕漉漉的狗狗眼,在向她索吻時,深邃的眸子卻浸潤著欲-望的色澤。
阮梨就是在那時突然改主意了。
不知怎麼,那夜被他口口的瘋狂快-感再度浮現,她知道他也動了情,最後卻是由她主動叫了停。
倉促按下暫停鍵——是因為她意識到,她對他的感情已然脫離了可控的軌道。
她以「冷靜期」為由支開了他,
其實,真正需要冷靜的人是她。
而現在,她已經重新調整好了情緒,生活也回歸了正常的秩序。
自然,也就可以稍微松一松套在狗脖子上的韁繩。
畢竟,鬆弛有度,才是正確的馭犬之術。
他現在這般委身於她,像只被踩住尾巴的小狗,總是壓抑的,隱忍的。
每往前走一步,都要抬起眼來,試探著她的反應,才決定要不要繼續。
平時也就罷了,偏偏在情-事上,這一點就表現得尤為明顯。
在男歡女愛的議題上,他完全沒有討論權,簡直就像是一張全然空白的紙,任憑她肆意塗畫。
她如何執筆、運筆,他便是什麼樣的。
於是,阮梨便順理成章地想到,
若是她徹底撒開狗繩,任由他自由發揮——最終,他會在這張白紙上,畫出什麼樣的驚世之作來?
先勾-撩出他內心的惡魔,
再將其鎖進牢籠之中,磨去稜角。
一點一點地將他調訓成她喜歡的模樣。
她總是很擅長做這樣的事,並樂此不疲。
於是,那時,她直接放開了束縛著他的桎梏,攤開雙手——
「嗯,親吧。」
還順勢閉上了雙眼。
雖然,在此之前,他們從沒有過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
但在他床頭隱蔽的抽屜里,一直存放著一盒未拆封的安全套。
大包裝,36個,大號,草莓味的。
他一定以為她不知道。
其實,他早已經在暗不見光的夢裡,把這事翻來覆去地想了千百遍——饑渴地盼著這麼幹了吧?
那麼,她就給他一次機會。
她看似假寐以誘敵,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但其實,主導權一直都握在她手裡。
她擁有隨時叫停的權力;而他分明是在享受自己贏來的勝利果實,卻變得好像在暗中偷吃,心裡也會更多幾分對她的畏懼。
阮梨的計劃原本很完美。
只不過,讓她始料未及的是,
在發現她睡著了之後,李赫的動作竟然猶豫了起來。
他只是伸出手,輕輕擦掉了她的眼線,就再沒了後續。
阮梨就這樣乾等著,直到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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