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阮雅凡開始失去耐心,白偉便總是用各種甜言蜜語來逐步攻陷她的防備。
最後,她只能安慰自己,等腹中孩子生下來以後,還可以讓女兒來出席自己的婚禮,多浪漫,多天真的想法。
直到,在某個毫無徵兆的夜晚,阮雅凡突然在喝的爛醉如泥的白偉身上,聞到了陌生女人的香水味。
那天夜裡,阮雅凡失眠了。
腦海之中曾被她忽略的許多細節都在此刻連成了線。
她想起,白偉總是以「談生意的時候要顯得正式」為藉口,從來不戴他們的那對鑽戒。
她還想
起,每個月總是有那麼兩三天,白偉是失聯狀態,無論怎樣,都找不到人。
還有,他從不允許她碰他的手機。即便兩人已經在一起兩年多,他的隱私邊界依舊不容侵犯,他甚至不允許她去他的公司里接他下班。
一個昭然若揭的事實,在眼前展開。
難道,他不止有她這一個情人?
阮雅凡那個沉浸在愛情甜蜜之中天真的幻想,就這樣化為了泡影。
第二天,她裝作什麼也不知情,獨自去醫院做了產檢。
醫生在幫她開檢查單時,她忽然冷不丁地問:「醫生,如果我現在想拿掉這個孩子,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那時,她已經懷胎七月,胎兒早已在子宮中成形,骨骼等結構都開始變硬。她的這番衝動之舉把醫生也嚇了一大跳,在問清楚情況後,才無可奈何地向她解釋了起來。
原來,她遺傳了母親的病症,從小的月經周期就一直不那麼准。醫生說,她這是不易懷孕的體質,如果這次執意要打胎,下一次,就很難再懷上了。
「母女一場,終究是一種緣分。」醫生只說,「無論你怎麼選,一定要考慮清楚,才算是對自己、也對女兒負責。」
那天,白偉說要在外面加班,一夜都沒回家。
阮雅凡流著淚熬到天明,終究還是捨不得,沒能狠下心來。
她就像是一夜之間成熟了。
她也是那時才意識到,原來,其實自己骨子裡是個要強的女人。
她逼迫自己,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好自己和孩子。
於是,阮雅凡做好了周全的準備,獨自跑去了他的公司,希望和他攤牌,讓他去和外面的女人切斷乾淨。
沒想到,正是那一個決定,卻讓她發現了一個令她更為震驚的事實。
那天,她親眼目睹了,在白偉的辦公室里,一個女人主動吻上了他的臉頰。而其他的下屬,則見怪不怪地對其尊稱一聲:「老闆娘。」
原來,她才是那個白偉養在外面的情人。
她才是那個介入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阮雅凡奪門而出,而白偉也察覺了異樣的動靜,驚覺不對,直接丟下了原配妻子,毫不避諱地追了出去。
或許,他的原配妻子早就知道了阮雅凡的存在。
或許,她那天正是故意出現在那裡的。
或許,她是想向阮雅凡傳達一種無聲的警告。
亦或者,是宣戰。
那天,阮雅凡哭得狂吐不止,幾乎嘔出血來。白偉嚇壞了,緊緊抱著她,兩人哭作一團。
白偉給阮雅凡看了他的結婚證,他的妻子姓徐,光看照片,是個端莊優雅的女人。那時,他們已經結婚快五年了。
「我和她是包辦婚姻,我根本就不愛她,我們結婚這麼多年,她一個孩子也沒生出來,還整天給我擺臉色看。我活得也很痛苦。」
「雅雅,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和她離婚的,我對你才是真情。求你了。離開你,我會死的。」
白偉朝她跪下來,一邊怒扇自己耳光,一邊乞求阮雅凡的原諒。
那是阮雅凡第一次見到白偉這般落魄的模樣,平日裡驕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卻蜷縮在她的腳邊,哭得如此頹唐。
阮雅凡輕撫著隆起的肚皮,淚水衝散了搖搖欲墜的理智。她開始生出了一絲幻想。
假如裝作對一切都不知情,他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她知道那縷愛情是如此的虛無縹緲,卻是此刻能解她消愁的最佳良藥。只有相信他的愛,她才能從痛苦的深淵之中短暫地喘口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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