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種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誰又能說,他們不是般配的天生一對呢?
兩人之間有著明顯的體型差,黑夜之中,李赫的陰影籠罩在阮梨的身上,將她層層包裹,顯得壓迫感十足。
他步步逼近阮梨,卻是主動垂下了頭,埋在阮梨溫軟的頸間,顯出了一副溫馴的順從之姿,一邊用指尖在她手心畫著圈,若離若離的觸感,像是貓尾輕蹭著手指。
他在向阮梨撒嬌。
「求你了,求求你,姐姐。」
「讓我進去吧。我太想你了。」
阮梨被他撓得發癢,忍俊不禁,嘴上卻依舊咬死不放:「我不要。」
她伸手想推開李赫,卻沒推動,反倒招來了他細密黏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唇角。
「姐姐,你明明也很想我的吧。」
「你都親自出來迎接我了,卻還使壞,故意逗我。」
阮梨勾唇一笑,沒有再抽回手,而是盯著他討好一般地親吻她的指尖,
「那又怎麼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也不許去。」
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開門聲,像是阮雅凡半夜起來上廁所的動靜。
阮梨愣怔了一瞬,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被李赫猛然打橫抱起。
他趁火打劫,先斬後奏。三步並作兩步,回到了阮梨的臥室,再將她扔進了柔軟的床墊里。
隨後,自己按著門把手,伏在門框上聽了好一會兒,直到門外的嘈雜都歸於平靜,這才得逞一般扭過頭來:「阿姨走了。」
他惡劣地勾唇一笑,挑起的眉尾里藏著幾分得意。
「現在,是兩個人的時間。」
話音未落,李赫就朝阮梨猛撲過來,從雙腿之間擠了進去,摟著她的腰,正想吻上去時——
他的眼前忽然多了一條飄晃的蕾絲,小鈴鐺隨著動作而清脆作響。
是他的蕾絲項圈。
她將半截蕾絲纏繞在掌心,漏出剩下半截隨風飄墜,看得人心瘙癢。
「不聽話的小狗,我什麼時候允許你上床了?」
阮梨冷笑一聲,指尖抵著他的鎖骨,微微一用力,「去,給我跪好。」
李赫的喉頭動了動,詭異的興奮感在腦海之中拉扯。
最後,他果真緩緩起身,退下了床,雙膝跪地,抬首,用濕熱的眼神看向她。
就像巴甫洛夫的狗——服從,已經變成了烙印在他本能里的條件反射。
李赫端正地跪在了地板上,阮梨則坐在床沿,翹著腿,開始向他一一問罪。
「擅闖民宅,在我的日記本上亂寫亂畫,把我的房間搞得一團糟。」她細數著他的罪狀,說到最後,連她自己都覺得離譜得好笑,「還有那個八音盒,我自己都忘了丟在哪個犄角旮旯,你居然都能給我翻出來?」
李赫挑眉一笑。
「因為我是搜尋犬,關於姐姐的所有味道,都已經刻煙吸肺。」
說著,他還宛如演示一般,主動低下腰來,將鼻子埋在阮梨的膝蓋間,深深地嗅了一口。
阮梨沒躲,而是饒有興味地反問:「你聞到什麼了?」
李赫抬起頭來,眼眸涌動著濃稠如墨的色澤:「欲望的味道。」
「是皮帶的味道吧。」阮梨冷嗤一聲,忽而抽下牆上掛著的皮帶,摺疊成三等分,反握住鎖扣的位置,對準了李赫的眉心之間,要挾道,「你媽媽難道沒有教過你,未經允許,不得擅自動用別人的私人物品?」
「私人物品?」李赫無辜地眨了下眼,「我長大的房間從來沒有上過鎖,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出入。」
阮梨莞爾一笑,用皮帶挑起了他的下巴,「怪不得,最後養成了你這個毫無邊界感的傢伙。」
「邊界,就是拿來破壞的。」李赫卻順勢用下頜抵著皮帶的鎖扣,歪著頭,嘴角噙著一抹不羈笑意,「我,就是拿來伺候姐姐的。」
見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阮梨「嘖」了一聲,強調著手中皮帶的存在感,不輕不重地在他胸口撩了一下。
力道不重,比起懲罰,反倒更像是調-情。
「我允許你亂動了嗎?給我跪好。」
李赫愣了一愣,這時才慢半拍地反應了過來。
「姐姐,你拿皮帶,是想抽我麼?」
沒想到,他的反應肉眼可見地興奮了起來,反倒配合地將雙手摺疊交後,就像在雪地里打滾的豹獸,向著漆黑的獵槍口展示它最脆弱的、柔軟的腹部。
「好啊,你想抽哪裡?上面……還是下面?」
阮梨冷冷一笑,「你是在期待嗎?」
「畢竟分開了一個月,我真的很想你。」
李赫忍不住往阮
梨腳邊湊近了幾分,期許地看著她,「……姐姐,多碰碰我吧。吻我,或者抽我都好。讓我記住你給我的感覺,哪怕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