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樣,」徐燊輕輕閉眼,「總之,開心就好。」
湛時禮也同意:「嗯,你說得對。」
第二回 是在床上。
徐燊坐在湛時禮身上,點了支煙,咬著煙吞雲吐霧時,不安分的手也遊走撫摸在湛時禮的身體上。
湛時禮捉住他手腕警告他:「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我知道,」徐燊偏要將煙往他臉上噴,「真不喜歡?」
湛時禮皺了皺眉,沉聲問:「好玩嗎?」
徐燊將他此刻兇悍又不耐的神情看在眼裡,總覺得有趣極了。
「你還真是不經逗,」片刻後,徐燊最後深吸了一口手裡的煙,在床頭柜上的煙缸里捻滅,「但我就喜歡你這個裝模作樣的德性。」
湛時禮拍了拍他的腰:「還有力氣?」
「不試試怎麼知道,」徐燊輕下聲音,貼上去親吻他,煙味在唇舌間推擠流竄,「Nic,我想要你。」
他這樣有意地勾人,想看湛時禮真正因為他失控失態,湛時禮感知到了,卻不想輕易讓他得逞。
床笫間的激情纏綿也似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誰都不願意落於下風。
徐燊沉浸在這場遊戲中,欲罷不能、食髓知味。
他太過熱情,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展現給懷抱著他的這個人,湛時禮哪怕並不想讓著他,最後還是動容,收斂本性不再做豺狼。
徐燊看到湛時禮眼裡生出的繾綣,這雙眼睛也會騙人,天性多情,並非他的錯覺。
最後時刻湛時禮想要像之前那樣退出,徐燊沒同意,唇瓣相貼,他咽動喉嚨,氣息不穩:「直接來吧。」
「你確定?」湛時禮停下,嗓子比先前更啞,提醒他,「一會兒會很難受。」
「有什麼關係,」徐燊毫不在意,「我高興讓你弄進來。」
「忍著點。」湛時禮的眸色幽深,扣緊他雙手,之後便發了狠,攻城略地不再有顧忌。
徐燊仰起頭,破碎聲音溢出口,又被湛時禮盡數堵回。
潮浪洶湧而至,誘他們溺斃其中。
終究在這場較勁里,誰也沒有真正占據上風。
翌日早,遊艇回港。
徐燊的秘書接到電話,特地買了兩套衣服送來遊艇會。
徐燊帶上房門,阻斷了秘書好奇目光:「看到什麼、猜到什麼都爛在肚子裡,你知道我的意思?」
秘書趕緊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也不喜歡做假設性猜測。」
徐燊接過衣服,點頭:「多謝,下個月讓人事給你漲工資。」
秘書興高采烈而去。
徐燊進去房間,湛時禮正在整理他唯一沒泡水的領帶——之前借給徐燊包紮過傷口的那條。
徐燊見狀問:「這條領帶上之前沾了血,洗得乾淨嗎?」
「沒完全洗乾淨。」湛時禮翻開內里一面給他看,確實還留有一些血漬在上面。
徐燊奇怪道:「那你還留著?」
湛時禮無意解釋,大抵因為那夜的徐燊真正觸動了他心底的某一塊,所以他想留著:「留著吧,挺好的。」
徐燊道:「你這樣,我會懷疑你有什麼特殊癖好。」
湛時禮並不爭辯:「現在跑還來得及。」
那是不可能的。
一個不想跑,一個也沒打算讓人跑。
徐燊懶得再耍嘴皮子,將秘書送來的衣服遞過去:「你這套比我的大一個號,我秘書知道昨夜跟我一起出海共度良宵的是個男人了。」
湛時禮完全不慌:「知道就知道吧。」
徐燊也是這個態度,全無所謂。
湛時禮套上襯衣,徐燊上前一步,伸手幫他扣扣子:「Nic,昨夜開心嗎?」
湛時禮看著他問:「你呢?」
「你開心我也開心,」徐燊道,「能這樣跟你在一起我就很滿足了,別的也不奢求了。」
湛時禮不信:「你肯這麼委屈?」
徐燊問:「那不然怎麼辦呢?我不想讓你為難。」
「Seren,」湛時禮提醒他,「你再說下去我當真了。」
徐燊笑著偏頭,輕吻了吻他的唇。
九點半,他們在遊艇上吃完早餐下船。
在碼頭停車場分開各自上車時,徐燊忽然叫了一聲:「N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