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語氣里的冷漠有點明顯,他很快也冷下去了,然後就是吵架。
我承認那時候不主動哄是因為我賤,聽另一個人翻舊帳就有種自己被在乎了的錯覺,或者是因為他聲音好聽,玩樂隊的嗓子不好聽才怪了。所以我能插著耳機干自己的事,聽他累得都快睡著了還在委屈著數落我干錯了什麼事。
我好賤。
我重新出現在了春風拂面的學校走廊,我聞得見遠處水房傳來的潮濕味道,柳江就在我左邊,他下一秒就會問出那一句「你看什麼看」。
我知道在他生氣的時候我應該怎麼做,也知道我過去故意避之不見的感情是什麼,哪怕現在不是時候,我也要這麼做。
被踢出去也無所謂,我重來就是了。
可能是我直盯著他的眼神過于堅定,柳江的嘴閉上了,他沒問我為什麼看他,也沒質疑我為什麼會忽然往前一步。
我做出了我過去不會想也不會做的事情。
我兩隻手按住他的臉側,然後吻住了他。穿校服的我,吻穿校服的柳江。
他還沒打唇釘,嘴唇是柔軟的,我知道他有早上洗澡的習慣,這個距離能聞到他耳後傳來的沐浴露清香。我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春光在我閉緊的眼皮之外明媚。
我等著系統模擬失敗的提示,就像我在世界末日的時候來到這個虛擬的世界裡,為的都是一些看似真實的美好。
但是我什麼都沒聽到,只是在幾秒之後聽到了教導主任的一聲怒吼:「你們在幹什麼!」
我沒能想到的是,我居然以這種流氓方式成功通過了系統為我設置的關卡1-1。
但是殊途同歸,我和柳江還是被重新送到了校長辦公室。
我們是被按鬥毆處理的。
【作者有話說】
嘴皮子打架
第4章 長大以後的柳江
在被請到校長室的期間,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整個虛擬世界的運行並不像是我們公司一開始宣傳的那樣隨心所欲,我的所作所為要依照系統演算的方向來,就像是通關遊戲一樣,從第一關開始,讓整個故事一路順暢的演算下去。
不過我有另一個問題要問——
親嘴為什麼會被當打架處理?
我沒想明白。
我旁邊的柳江也直愣愣坐在凳子上,我用餘光看他,感覺他也在儘自己所能的思索什麼,不過他思索的問題應該不一樣,可能是一些更難以解答的問題。
比如我為什麼要吻他。
看得出來,他也在進行著徒勞無功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