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麼來著?
等等,不對,真的,她叫什麼來著?
我的記憶力不至於這麼差,而且從現實經歷來說,我們還在一起過好歹一個月,我不會連人家叫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我從通訊錄里退出來,直接找到了班級群,打開群成員列表。
這裡都是實名制的,我一個一個找,總能把這號人找出來吧?
班級群打開,第一遍一看到底,我竟然沒找見她,第二遍從下往上拉,我還是沒找到任何可疑的人。
這感覺像極了夜裡一個摸不到頭的夢,夢中的你保持著正常的邏輯和行動能力,但想找的東西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我不信邪,就在我準備站直身子認真點,再去找第三遍的時候,一個熱乎乎的觸感從後面靠近了我。
不止熱,而且有實感,是柔韌的,有力度的肌膚,是我在末日裡想念過了無數次的人。
「你真忍得住啊。」柳江的聲音在我耳側響起。
他的聲音很好聽,我一直都這麼覺得。
底氣足,但又足夠輕緩,吐字清晰,雖然不是主唱歌手,但我覺得聽過他合音的人不會不喜歡他的音色。
「我……」我又啞巴了。
他也不接著跟我廢話,一隻手向上摸到了我拿手機的那隻手。
他手指幾乎沒怎麼用力,只是從我手腕上勾過去,那礙事的手機便應聲下落,掉在了沙發上。
沙發上鋪著針織毯,手機的掉落並沒有帶來什麼聲響,一聲短暫的悶響之後,我腦子裡的風暴呼嘯而來。
手指間沒了阻礙,他順理成章把整隻手覆上來,和我十指相扣。
有時候我覺得他青澀得要命,有時候我又覺得他先前的青澀都是為了讓我主動而裝出來的,現在,我的感受就是後者。
他的左手停在我腰際,這會兒開始不安分的往我運動褲的褲腰裡鑽了。
「等等。」我的語言系統調整好了,「你還沒洗澡。」
「你也太滯後了。」柳江的手從我褲腰裡退出來,氣息噴在我耳邊,「我出門前就洗好了。」
他也沒有我想像中的矜持。
我忽然有點想笑,左手去箍他的手腕,反問了一句:「這麼急?」
一路都遊刃有餘地柳江忽然被我聞得一愣,接著鑽進我褲腰裡那隻手毫不猶豫向下走,隔著薄薄一層衣服,我的火直接從下往上竄,堵得我喉嚨發疼。
我為這一天肖想了一千天。
事實證明我們的急不分上下,當我再次被鬧鐘聲喚起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八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