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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傾月的確有扯開話題的意圖,可,誰讓他在她最想剪頭髮的時候提這個要求啊。明明知道她不適應要長不長、要短不短的頭髮,所以也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留,要麼剪。

留了頭髮,意味著她在慢慢接受他;剪了頭髮,意味著在追她的這條路上,他還得繼續努力。

你不做決定,那我幫你做。

江辭就是這麼想的,他不想等了,等了太長時間,數不清的日夜,以至於,他都忘記了自己到底等了多久。

「我明白……」夏傾月忽而想喝點水壓一下在心裡徘徊不定的猶豫,她起身想去島台那邊給自己接杯水喝,江辭的聲音從身前傳來,問她去哪兒,像怕她跑了似的。

「口渴,想喝水。」她解釋,加快了步子。

端著水杯再次回到客廳,江辭靠坐在沙發上,雙臂交疊抱著。他微低著頭,可能是因為發了燒沒多少精力,也沒多少力氣,只想閉眼好好休憩一下。

抑輕動作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夏傾月雙手撐著膝蓋,身子半彎,莫名其妙地駐足走不動道了。

目光停留在江辭身上,他今天外穿了件純白色的羽絨服,裡面搭了件淡灰襯衫,領口解開了顆扣子,微敞著,兩件衣服同為淺色調的搭配襯顯其皮膚更白,似玉,也似瓷,與生俱來的少年氣撲面而來,滿身不滅。

他……好乖。

那顆紅痣,她也注意到了。

小小的一顆,跟著他稍緩起伏的呼吸在微升微落。

腰彎得有些累,夏傾月看了江辭一會兒,想去臥室拿條毯子蓋在他身上,以防感冒加重,只是剛直起身子——

她的手腕就多箍了一道力氣,緊接著,緊緊桎梏她的那道力氣重了些許,刻意控制力道回扯,沒弄疼她。

因受了力,夏傾月腳步不穩地向後趔趄,再回神,她整個人坐在了江辭腿上,腰間也纏上了他的氣息。

隨之愈發盛烈,像熾火,浸入她的骨髓。

整個過程不足五秒鐘。

時間過短,夏傾月沒能反應過來,呼吸停滯一刻,眼睛裡盈滿訝然,「你不是睡著了嗎?」

他們的距離實在太近,她的側身貼著他的心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一記又一記、不停歇的心率,仿佛起潮的海水縱了月亮的引,不斷拍擊著邊際沿岸。

江辭輕地笑了下,聲音略低,乜著股痞壞的野勁兒,清澈,也勾人,像是要了她的命。

「裝的。」他倒是很大方地承認了,放在她細腰上的手移向她的肩膀帶向自己,坦言:「為了引你上鉤。」

關鍵是……她還成功上鉤了。

她怎麼沒想到呢,就是倒個水的功夫,這麼短的時間他怎麼可能睡著。

「夏傾月,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江辭對前幾分鐘的那個問題念念不忘,「所以,我用了些小手段把你困住,這樣你就跑不掉了。」

「能不能留長髮?」

說著,他傾身靠近她,將她半攬在懷裡的姿勢。

他們的距離再度近了毫釐,江辭的側臉輕碰了碰夏傾月的脖頸,浮水般漾過,可由於他現在的燒還沒退,溫度比不生病的時候要高一些。當兩人的皮膚互相貼合,哪怕只是短暫一瞬,夏傾月也遭不住,呼吸即刻跟著熱了起來。

「你先……放開我。」夏傾月移著手腕後退了幾分,想掙開他的束縛再明顯不過,然而這個辦法並不管用。

江辭圈住她的手腕,在放開她和留住她兩個選擇,選了後者。六年前,他就「放開」了她一次,現在再讓他放開她,說什麼都不行。

「姐姐。」看得出他們離得太近,她不適應,他退了些距離,但手仍然握住她不放,「從小到大的這麼多年,我都有在好好聽你的話……」

他的話還有半句,只不過被夏傾月打斷了——

也許是因為江辭發著燒,他說一個字,她頸側就會升熱一息,敏感得不行。沒等他說完,夏傾月也不用力氣掙開他了,投降似的失去了重心倒在他身上,挽在耳後的頭髮落了下來,觸及他的耳骨,不分離。

她的意識好似被他的溫度燙模糊了,微微喘息著,低又輕地喚了他一聲:「……江辭。」

聽此,江辭怔了下,圈住夏傾月手腕的力氣鬆開,她喚他的這一聲,像是將瀕臨失控的他救了回來。他扶著她的肩膀,帶著人破開極近的距離,長睫下壓,入眼的她眼尾泛了微不可察的緋色,猶憐生韻,快要哭了。

「對不起姐姐。」他不停地道著歉,想著自己握住她手腕的力氣應該弄疼她了,央浼道:「我的錯,不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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