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看見鼻青臉腫的傅思明。
他臉上一片青紫,端盤客氣地朝我打招呼:「你好。」
我也朝他點頭:「你好。」
後來我才知道,許綺夏把這件事告訴了張以嶠。
她咽不下這口惡氣,又擠不出錢買機票。
張以嶠連夜回國,飛到北京。
他不知道從哪搞來傅思明的聯繫方式,約他出來。
然後,他和傅思明打了一架。
張以嶠挑釁在先,但傅思明還手了,所以算是互毆。
倆人在警局接受調解後,張以嶠又飛回國外。
傅思明在警局門口問他:「你誰?你是林銜青男朋友?」
張以嶠說:「我不是,我是舔狗。」
「你有毛病?」
「對啊,我腦子有問題,喜歡犯賤。」
……
我發消息給他:「張以嶠,欠你的三萬轉你了。」
「你哪來這麼多錢?你別走歪路啊。」
「補課、做奶茶、做 PPT、做模特、拿獎學金。」
「退你,自己留著花。」
「為什麼?」
「有人在那時候替你還了——不然你早被起訴了。」
「誰?」
「我不想告訴你這個人的名字。」
「我知道了。」
「林銜青,我怎麼就這麼賤呢?」
「我不知道。」
他回了我一個小貓大哭的表情包。
這男的還是那麼愛裝。
「我媽的醫藥費太高了,我得多攢幾年,利息我會算上。」
「那是我爸搞企業形象的,不用還。」
「如果你在國外有需要我幫忙的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需要一個女朋友,你幫幫我。」
「抱歉,我們不可能。」
「我犯事兒了才能給你打電話?我看上去像那種人?」
「我沒有這樣想你。」
「好吧。為了能給你打電話,我決定去做點事。」
「我勸你最好不要。」
「我開個玩笑你就當真,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沒有。」
「有!」
三萬塊不是小數目,尤其對周應槐來說。
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因為忙碌,我很久沒有給周應槐打電話了。
何況他也不喜歡我纏著他。
電話通了,握著手機的手心開始出汗,我試探性地喊了一句:「周老師?」
那頭的女人操著濃重的口音:「槐子,你學生?」
一陣嘈雜的喧鬧過後,女人告訴我:「他說他在忙,沒空接電話。」
電話就被她倉促地掛斷了。
我心裡一沉,因為我對電話那頭的嘈雜聲再熟悉不過。
我媽媽躺在病床上,我總聽到這樣的聲音。
倒水的聲音、拉起床架的聲音、啜泣聲和呻吟聲……
周應槐住院了,為什麼?
我知道他胃不好。
心底升騰起不祥的預感。
我撥通了黃雨薇的電話,和她寒暄幾句。
最後,我問:「黃老師,為什麼不告訴我周老師的事?」
「你周老師不讓我說。」黃雨薇嘆氣,「他知道你在準備考研。」
我繼續套話:「我那時候就勸他多注意胃病了。」
「是啊。沒想到他那麼年輕,就……所以人不能仗著年輕就胡來。」
「……」
「銜青,你別太拼了,多保重身體,知道嗎?」
「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我掛斷了電話,開始查最近的一趟車票,向輔導員請了假。
兼職回來的周梔子問我:「你去哪?」
「去看你哥哥。」我頭也不抬,「你哥在哪個醫院?報個房號。」
她目瞪口呆:「你、你怎麼知……」
「你哥小名叫周槐子,和你的名字很像。而且他知道我學法——我沒跟他說過。」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剛剛我給你哥哥打了電話,接電話的人應該是你媽媽。」
「唉!」
「你哥這些年都在做什麼工作?」
「幫補習機構出卷子,搞搞付費諮詢,收收直播打賞。」
「哈?」我難以置信,「播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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