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郁淨清晰地意識到這個事實時,腦中像是突然炸開了一朵煙花,一股火焰將他的理智全都焚燒殆盡,以至於郁淨都忘記推開。
蔣千昭的心跳穩健而有力,而自己的心跳卻在不受控制地加速,無比清晰,像是沉溺進了海底,郁淨無法呼吸,他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唇。
蔣千昭眸色一暗,郁淨微微張開的嘴唇像是一朵任人採擷的花瓣,是一種默認的邀請。不知是誰先動了,蔣千昭的唇舌撬開他的牙關,肆意侵略、掃蕩,重重碾過了他口腔中的每一寸,像是要將他整個人吃抹乾淨、拆分入肚。
血腥味在唇舌之中蔓延,帶著白茶香和龍涎香的味道。
他的血,好甜。蔣千昭的眸色暗了下來。
對於郁淨而言,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樣長久,當蔣千昭被人拉開時,郁淨只感覺渾身都像是過電了一半,唇舌發麻,腿腳甚至都有些站不住。
郁淨髮絲凌亂,狼狽不堪,心跳如擂鼓。
反觀蔣千昭,他挑著眉勾唇笑著,嘴角紅腫,甚至有血跡殘留。那是剛才被郁淨吮出的血跡。
他咬了蔣千昭一口,早知道自己就該下嘴重一點,郁淨後知後覺地在腦海中湧出這個念頭。
「這樣了,你都不滿意?」蔣千昭下流地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眼神曖昧而露骨,暗示意味非常明顯。
明明是無比下流的動作,蔣千昭舉手投足之間卻都散發出一股風流的氣息。
郁淨有些懵,反應過來,這是最開始應對他「不行」的傳言的反擊。
意識到蔣千昭的暗示後,他整張臉猛地漲紅,呆呆的,卻說不出半句話語,看著漂亮又可憐。
像是雄性生物在占有自己的領地,蔣千昭將郁淨沾染上自己的氣味,又目光帶著威脅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
這既是對他們的威脅,也是對郁淨的保護,在高階alpha信息素的面前,任何其它低階的信息素都無法再留下印記,即使沒有進行臨時標記,也足夠震懾其他的alpha了。
換句話說,在蔣千昭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沒有任何一個alpha,能接近郁淨。
蔣千昭肆無忌憚的態度極大地激怒了黑袍人,男人立即起身,拿起一旁的長鞭,重重打在蔣千昭身上,又下令將蔣千昭關押,為他設置了重重防線。
蔣千昭悶哼一聲,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不過是撓撓癢。
像一隻正在開屏的孔雀,蔣千昭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騷包的氣息,血液的點綴,反而使得他整個人更為妖冶。他用指腹擦去濺在臉上的鮮血,對著郁淨欠欠地笑了一下,「不用綁我,我可以自己走。」
沒過多久,郁淨便也被人以「請」的方式,帶離了蔣千昭。
說是請,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監禁。
「郁先生,您的房間在這裡。」黑袍人的手下用黑色的眼罩蒙住了郁淨的眼睛,將他帶離了原地。
道路坎坷不平,閉著眼睛走路並不好走,郁淨好幾次差點摔倒,同時他感受到自己被帶進了某間封閉的房屋,並且靠腳程估計,距離蔣千昭還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