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就這麼被買走了,吳冰卿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有文化的奸商。而對方走前還給了她一張名片告訴她:「我想見見這位畫家,如果她有興趣,請她聯繫我。」
於是,吳冰卿聯繫了蔡芷波,約了她見面。吳冰卿想她們都要有好運了,結果蔡芷波到店看到名片,氣到不行,她說:「你怎麼能把我的畫賣給他?」
吳冰卿覺得莫名其妙,也沖蔡芷波瞪眼說:「什麼意思啊?他出了那麼好的價格,我不賣他賣誰?賣那些覺得你的話只值一千塊的人?」
蔡芷波自知失態,一把抓過蔣雲淮的名片攥手心裡說:「我得把畫拿回來。」
「什麼意思?你要我把錢吐出來?」吳冰卿驚詫。
「他這是侮辱人,不是在買畫。」蔡芷波皺眉說。
吳冰卿覺得不可理喻,她說:「我不管你和這個人什麼過節,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但這錢我是絕對不會吐出來的,因為賣出去的畫,我的畫廊不接受退貨。而且,你把畫放在我這寄售,你就要遵循我的規矩。」
蔡芷波理虧,氣到失語,半晌說:「我自己去解決。」說罷,她就往外走。
吳冰卿追著出去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以後的畫,我到底是賣還是不賣?」
蔡芷波回頭不耐搖了搖手說:「等我先解決了這事再說。」
吳冰卿看著她上了等在路邊的商務車,不滿嘀咕說:「你不差錢我差錢,我開畫廊又不是做慈善。」
黃山見蔡芷波上車,正想恭喜她畫賣了,卻見她少見的臉色陰沉。
「蔡小姐,你怎麼了?」黃山關切問。
蔡芷波搖搖頭說:「沒事,黃叔。」
「現在要去哪?」
蔡芷波低頭看了看手心裡被捏皺的名片沒說話。
「蔡小姐?」黃山不解。
「先回家吧。」蔡芷波道,手心再次攥緊了名片。
黃山轉回頭,在後視鏡里看到蔡芷波神情疲憊靠在了椅背上。
傍晚時分,蔡芷波在家吃晚飯的時候,給徐宇定打了個電話。他們每當異地的時候,總在幾個固定的時間點給對方電話或者視頻。這是今天的第一通電話,在這之前,蔡芷波沒有收到徐宇定任何信息。
電話在接通中,蔡芷波開了免提放在桌面上等著,她給自己舀了一碗湯,喝了兩口後,她心知徐宇定不會接這個電話了。她放下湯勺掛了電話,皺起了眉頭,她能確定徐宇定生氣要和她冷戰了,但不能確定他到底是為了什麼生氣。
阿姨收拾完灶台也來吃飯,見蔡芷波心情不佳不由問:「蔡小姐,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嗎?」
蔡芷波抬首笑了笑說:「沒有,菜很好吃,我只是在想事情。」
阿姨鬆了口氣,這才拉開椅子坐下說:「你明天想吃什麼,蔡小姐?」
「簡單點吧,阿姨,就我們兩個人不用總是四菜一湯,菜總是吃不完浪費。冰箱裡有黃叔過年送的臘腸,你明天給我做煲仔飯吧。」蔡芷波笑盈盈。
阿姨端起碗筷笑點點頭,眼神卻一直在觀察蔡芷波。當蔡芷波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說要出去一趟,她是趕忙站起身問:「蔡小姐,你要去哪?」
「我出去走走。」蔡芷波答。
「要叫黃山來接你嗎?」阿姨問。
蔡芷波停頓片刻說:「不用了,我就在附近走走,去海邊消消食。」
她說著到沙發邊拿上包就出了門。
阿姨看到蔡芷波出了院門之後,趕緊放下筷子跟出去。她跟著蔡芷波出了別墅區,看到她拐出一條街上了一輛陌生的銀色商務車。
南市這兩天在降溫,天氣預報說夜裡會有雨夾雪。徐宇定坐在蔡家客廳里,蔡芷波的母親楊海瓊很熱情給他端來了水果,笑說:「宇定啊,你也別太讓著小波了,她這人從小無法無天,你越讓她越有理。你工作這麼忙,她不幫忙生活上多照顧你,還成天躲在外面度假,真是太不像話了。」
徐宇定笑了笑說:「媽,沒事,她高興就好。她說在海城比較有靈感。」
楊海瓊聞言不由嘆了口氣,坐到沙發上又是笑打量徐宇定,只是多了些尷尬和不自在。她知道搬家後,自家的客廳如今又小又逼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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