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看,但我想了想決定就在海城買房吧,南市就不考慮了,房價不友好。我打算買套小戶型,以後回來就有地方落腳。」蔡芷波說。
「嗯,好。」繆靜表示贊成。
兩人又聊了會天,而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蔡芷波又快樂說:「姐姐,明天要見到你了,我好開心啊。」
「我也很開心,明天我們就在酒店見。」繆靜笑說。她和蔡芷波共事馬上快三年了,有一次她向別人介紹蔡芷波是妹妹,蔡芷波就高興喊了姐姐,之後蔡芷波就把姐姐喊得很順口。現在每次聽到蔡芷波認真開心喊姐姐,她都會覺得她們好像是親姐妹。
蔡芷波開開心心掛了電話,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後,她在書桌邊打開電腦處理了工作看了郵件,而後打開速寫本畫畫。她畫到一半的時候,郵箱提示有新郵件,她放下手裡的筆點開電腦查看。
郵件來自蔣雲淮,內容很簡單,他問能不能在新加坡和她見面。
她想了想行程,敲鍵盤如實回覆:會很忙沒有時間,因為我和繆總只待三天,三天都約了人。
郵件發送後,她等了會估計蔣雲淮不會再回復了便蓋下了電腦。她這兩年和蔣雲淮的關係很像朋友,他們偶爾會通信,一年見一兩次面,每次都是蔣雲淮到非洲來,而他每次來的原因都是度假。
她和徐宇定那年是在五月份結束了四年的婚姻關係,蔣雲淮也在五月來非洲找她,希望她能讓《冬》那幅畫參加畫展。她拒絕了,她說:「成為畫家這事,我現在不著急了。」
蔣雲淮聞言,許久沒說話。最後,他又獨自離開,等他回到英國給蔡芷波寫了封信,表達自己對她改變的驚訝,最後又祝福她能在新生活里得償所願。
蔡芷波也給他回了一封信,感謝他的祝福。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和蔣雲淮的那段感情徹底和解了,她賣了他送的戒指,把曾經象徵他們愛情的東西變成了真正的資本,一切浪漫虛妄隨之消亡,他們在彼此眼裡也更真實坦然。
第二天,蔡芷波一早起來收拾了行李,趕一小時動車去南市國際機場搭飛機。她這次回國主要目的是出差,跑了一圈供應商之後,泰德是她臨時加的最後一站,在南市臨近的城市。而要不是今天趕飛機,她這一趟也不會到南市。
她在南市轉地鐵去機場的路上,匆匆看了眼闊別許久的城市,和印象里沒有什麼大的差別,只是建築物在衰老,新建的則永遠在建設中,活力和衰退總在並行。而她這兩三年和南市的人也幾乎斷了聯繫,唯一有聯繫的就是蔡墨。在她和徐宇定確定離婚後,蔡墨有一天給她轉了十多萬塊錢,連本帶息還她之前的借款,還鼓勵她在非洲好好生活。她當時覺得蔡墨真的很抽象有趣,好像什麼事情也影響不了蔡墨了。因為即便在那種情況,她和蔡墨多說兩句,蔡墨也要告訴她要相信神明的安排。
而徐宇定,他們之前也沒有聯繫,直到她上周按計劃給他還了第一筆款,那是他們婚前,蔡家欠徐宇定的債務。蔡芷波當時和徐宇定的律師楊若兮協商了還款計劃,她表示前面兩年她沒法馬上開始還款,需要時間先賺錢。
楊若兮問:「你打算怎麼賺錢?徐總有權知道你的方式方法,這樣他才能判斷要不要讓你緩兩年還款計劃。」
「我會在非洲投資做項目。」蔡芷波說。
「蔡小姐,我不想冒犯你,但是你有本錢嗎?」楊若兮又問。
「有的,我把前男友送的戒指賣了。」蔡芷波微微一笑。
「……」楊若兮短暫失語,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蔡芷波的一些行為,很出格很自私,但未必不正確。她只能低頭翻過文件資料掩飾自己心裡的震撼。
「麻煩你跟徐總溝通,給我兩年時間,後面我每年給他還部分款,直到還清為止。」蔡芷波笑說。
「不用溝通了,我相信徐總會同意的。」楊若兮有些煩躁,脫口而出。說完,她覺得自己話多失言了,尷尬抬起頭看了眼蔡芷波。
只見,蔡芷波只是平靜微笑看著她說了句替我謝謝徐總,仿佛已經吃准了這個結果。這讓楊若兮又有些煩躁,她皺了皺眉說:「蔡小姐,徐總對你真的做出了很多讓步,你如果真的想謝他,就多關心關心他。徐總前段時間生病了,你知道嗎?」
蔡芷波聞言,想了想說:「難怪我說他瘦了。」
楊若兮見狀合上了資料,她覺得已經和蔡芷波無話可談,站起了身說:「我先走了,蔡小姐,祝你,成功吧。」
「謝謝你,楊律師。」蔡芷波也站起身,笑道。
到現在,蔡芷波終於有能力開始還款了,那天她給徐宇定轉了帳,並給他發了條信息: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但徐宇定沒有回覆。
飛機降落在樟宜機場,蔡芷波出了海關打了車去酒店,到酒店已經是傍晚時分,她走進房間迎接她的是繆靜和生日蛋糕。
蔡芷波愣了兩秒才想起今天是她三十一歲的生日,她的生日在每年的四月春天,前幾年她都會在這個時節從海城回南市,徐宇定會給她過生日。而她每年的生日願望都是希望自己能成為真正的畫家。=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