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宇定給她刺激得一個激靈,卻也在一瞬間清醒地徹底沉淪了下去,他湊過去生氣吻住了她那張總說氣人話的嘴,說:「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蔡芷波回吻了他,卻還是在空檔和他說:「我只是怕你不甘心。」
徐宇定更生氣了,他說:「你是怕我跟你鬧?怎麼,怕我跟你要名分要關係?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蔡芷波?」
蔡芷波鬆開懷裡的貓,抬手去捧徐宇定的臉,她安撫說:「也不是,我不是也怕被你影響嗎?我們是相互的呀。」
徐宇定看著蔡芷波眼裡蕩漾的笑意,心裡臭罵她騙子,行為上是一把摟緊了她徹底堵住了她的嘴。
絨絨跳下沙發,回頭盯了會兩人的擁吻親熱,她去扒了扒徐宇定的褲腳,沒得到回應,她又跳上茶几「喵喵」叫喚了兩聲。她發現依舊沒人理她,反而兩人更忘我糾纏,開始脫對方的衣服。絨絨不懂兩人在幹嘛,又瞅了會低頭喝杯子裡水,她記得徐宇定平時都不讓她喝杯子裡的水,結果她咕嚕咕嚕喝了好一會,也沒人阻止她。她就乾脆大膽把杯子推到了地上。
杯子砸在地上發出碎裂聲,絨絨自己先嚇了一跳,一下躥回到自己的爬架上。而沙發上的兩人也驚嚇到了,他們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都愣住了。下一秒,徐宇定先回神了,他看了眼已經躲起來的肇事者,起身把另一個拱火的肇事者拽抱了起來,抱回了睡房踢上了門。
蔡芷波對這個房間很熟悉,這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置辦的,熟悉的安全感會刺激人的情感放縱,她毫無顧忌敞開擁抱接納徐宇定,還瘋狂親吻他。第一次結束的時候,他們還糾纏著進了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她忽然看到衣帽間的門半敞著,便好奇問他:「你不會把我的衣服也都丟了吧?」
他說:「是。」
她不信,渾身濕漉漉爬出浴缸扯過浴巾裹上就要去看,他見狀急了,也起身追過去。她見他來抓她,更開心了笑鬧著跑進衣帽間,瘋狂要打開所有柜子。而他覺得她開柜子的樣子就像要把他心裡所有隱蔽的角落都打開,他又急又氣一把抓住她就把她按在櫃門上。他們又糾纏在一起,他用力頂撞她,她在痛和樂之間,還不忘伸手拉開了最近的一個衣櫃門。從縫隙間,借著浴室的光,她隱約看到了自己的衣裙還整齊掛著,莫名的快感把她的意識推到了最高點。
兩人都筋疲力盡的時候,徐宇定抵著蔡芷波的額頭問她:「你鬧夠沒有?」
蔡芷波終於累了,她點點頭湊過去吻了吻他緊皺的眉心,笑說:「再抱我去洗澡。」
他聽話照做,她安靜趴在他肩頭看著室內混亂不堪水印和浴巾,在他們要走出衣帽的時候,她伸長手飛快打開了燈。室內頓時徹底明亮,她看到首飾柜子里的首飾也一點沒動,她摘下的婚戒也還擺在那。
他懶得再說她的行為,把她丟進了淋浴房拿過花灑打開水就往她身上沖。她捧著臉保護自己的眼睛低頭站著,任由他幫她沖洗。
再次回到床上,蔡芷波很快就翻身睡過去,徐宇定收拾完浴室出來見她睡得沉,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他伸手從後摟抱住她,把臉埋在了她發間。
第二天,蔡芷波的手機鬧鐘六點才過就響了,她驚醒過來,從地上摸到了自己手機關掉,而後她倒回去又躺了會。身邊的徐宇定也被吵醒了片刻,他看了看床頭時鐘,不滿說:「什麼鬼鬧鐘這麼早?」
蔡芷波笑了聲,抬手打了他一下,他根本不知道她在非洲這幾年的確每天都起這麼早。她閉目養神繼續躺著,直到徐宇定又把她摟進懷裡,她便往他懷裡靠了靠不知不覺再次睡著。
等到早晨完全來臨,徐宇定的鬧鐘響了,兩人才一起起了床。徐宇定這會是毫不留戀一樣鬆開蔡芷波,掀開被子下了床就進了浴室。蔡芷波則坐起來靠著床頭開始回復手機里的信息,期間她還接了個電話。
徐宇定在浴室里洗漱聽到蔡芷波講電話,他不由關小了水聲豎起耳朵。他聽到那是賣房的電話。
海城的一個樓盤銷售昨晚給蔡芷波發了信息,告知近期有套房子,業主要出國急著賣掉,價格很好,他問蔡芷波近期是不是有回國要不要來看房。蔡芷波早上給他回了信息,雙方回了兩次信息,發現效率太低了,蔡芷波便語音過去說:「小金,我最晚後天可以去海城。你確定這套房子,業主是沒有住過沒有裝修過的是吧?」
「對對,符合您要求的,雖然是二手房,但房子一直是毛坯空置沒有住過的,也算是新房了。」那頭銷售說。
蔡芷波應聲說好,又聊了幾句細節,然後和對方敲定了看房的時間。
她掛了電話,見徐宇定正巧從浴室出來,她笑嘻嘻同他問了聲早上好。他則面無表情從轉進了衣帽間,隨口問:「你要買房?」
蔡芷波玩著手機,也漫不經心回答他:「是啊,打算在海城買房。」
徐宇定打開自己的衣櫃,停頓了片刻,似笑非笑說:「要不,我把海城那套別墅賣給你?」
「我現在買不起呀,徐總。你要是打折處理,我考慮考慮。」蔡芷波笑了聲。
徐宇定沒再說話,抬手開始在衣櫃裡挑衣服。蔡芷波則放下手機抬起頭看他拿出一套西裝,笑問:「徐總,你最近是不是換風格了?」
徐宇定沒回答,卻把選出來的西裝掛了回去,又拿出一套舊時衣,用行動表示她真是多管閒事,也想太多了。
蔡芷波覺得他這彆扭勁怪可愛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換風格,但她還是隨口說了句:「我覺得你以前的風格更適合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