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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語的臉轉向鍾業的一側,他俯下身替她撥開遮視線的頭髮,繞到耳後的手,被她一把抓住,她躊躇地問道:「就這個?」

鍾業的的眼神左右游移了幾圈,再回到始發點,望著那雙焦糖色的眼眸,無奈笑著問道:「你還想我看到什麼?」

季語翻過身,仰躺著,嘴角極其細微地挑了下,否認地「嗯「了聲,伴隨著搖頭。

鍾業捕捉到她那個克制的笑容,直起身,一隻手如故依附在她耳後,她沒有放開,便用另一隻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尖。

季語的腳交迭著搭到床頭木板。她要秋後算帳,因此銬住鍾業的手腕,仿佛是個綁匪,挾制著他的手,換來實話,「怎麼我才哭了一次,你就講我『喊包』。」

這麼快就受不了了,還給她取花名。

他還叫她妹妹,季語不服氣地說:「況且我又不是細路仔。」

鍾業挑眉問道:「你不是嗎?」

「我當然不是——」她嚴肅地做起科普,「我今年二十一歲,法律上十八歲成年,我做大人三年了。」

「understand?」她又化身英語老師,教起單詞,「明白未?」

中學青春期,女同學們為消除臉上的暗瘡使出渾身解數,喝苦茶,擦酒精,敷蛋清,而季語不勞而獲的光滑皮膚,惹得她們好一頓羨慕嫉妒恨。

季語的雙頰圓潤飽滿,加上繼承生母細膩如白瑪瑙的肌膚,自小被人低估年紀,她也習慣了,除了臉上柔軟的肉會引起身邊人的揉捏,有點煩以外,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有時還會暗自驕傲。

然而,鍾業這樣說,她卻沒有生出自豪感,只在猜想,他對她的關懷照料,是不是僅限於年長者對年輕人的一種憐愛。

僅此而已。

鍾業被逗笑,聽教聽話應道:「明白。」

季語無從體會他的笑容涵蓋的意味,自判定為又在哄她,側身把她劫持著的寬手禁錮在臉下,讓它不得逃脫。

季語在等他給出令她滿意的答覆,但是,甚至連她都好迷茫,到底什麼才是標準答案,能夠讓鍾業贖回自己的手。

女人心,海底針,季語拿的是擀麵杖,不止撈不起針,還將海水攪得更混。

「阿瑩......」鍾業打破了沉默,將她扶著坐起來,「我講過的,你開心最重要,如果哭完覺得舒服,就不要忍著,多少次都可以,『喊包』這個名很得意啊。」

言外之意,他不會不耐煩。

「我接下來要離港一段時間,」鍾業的拇指掠過她的耳廓,像是要預告緊要的事,要她豎起耳朵聽,「要照顧好自己,千祈不要再病,還有......」

季語打斷他:「你要去邊?」

鍾業瞄到書桌上的台鐘,似想到了什麼,轉向床頭櫃,伸手拿起一個棕瓶,才扭身對季語說道:「美國,陪你姐夫去,你想要什麼手信嗎?」

季語搖頭,她現在不在乎那個,又問:「要去幾耐,幾時返?」

鍾業上下搖了搖瓶身,「看你姐夫心情了,我想最短兩個星期吧。」

她低頭思忖,「這麼久......」

鍾業扭開瓶蓋,飄來止咳藥水的氣味,「要飲十毫升。」

沒等季語找藉口,他先說道:「做了三年成年人,不會連兩啖藥都飲不落的。」

季語好無語,她搬起石頭遞給鍾業,現在他來砸自己的腳。

沒辦法,總不能自打嘴巴,只得捏起鼻子,皺起眉頭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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