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
第47章 回頭
愛若是一門學科,你的成績單拿不拿得出手?阿慶曾經自信滿滿,他要做回回考59分的雞頭,是他作為資優生控分的惡趣味,嘲笑挑燈夜戰如臨大敵的乖乖學生。到了決勝的大考他才傻眼,怎麼個個都瞞著他,原來59分不是他的起點,是他的頂點,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才被徹底放棄。愛這門課,他絞盡腦汁,搜腸刮肚,終歸是差一分及格。晶晶糖水鋪張貼公告,跳樓價出售,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如日中天的生意突然收手不做,引人猜測。店家們眾說紛紜,閒來無事嚼舌根磨牙,故事源於生活,更多來自於市井小民的天馬行空集思廣益,改到第幾百幾千個版本的時候,假的也成真。天晶聽到的版本,是灰姑娘的故事,天上掉下的不是騎著白馬的王子,而是手帶老翻「金勞」,身著不捨得剪標籤的深藍polo衫洗到淺藍,禿頭黃牙的國王。亞皆老街臥虎藏龍,隨便拎一個都是諾貝爾文學獎候選者,編故事到上癮,要求嚴謹,細節不能出錯,不是國王,是姓郭名望的富商,聽說是個鐵公雞。爛船還有三千釘,天晶名副其實的生意人,帶眼識人頭腦靈活,走捷徑能少熬二十年,祝福天老闆做幸福少奶奶。年初七,海味鋪容婆牽著蹦蹦跳的孫女來吃芝麻糊,怎料只有閉門羹。天晶在三日內轉手店鋪,像人間蒸發似得再沒出現,更加坐實她夫貴妻榮的傳言。天晶沒有時間反駁闢謠,天霞的發作間隙雖然拉長,空虛感依舊強烈,為達目的可以謊話連篇強詞奪理,她和阿慶不敢放鬆警惕,輪流在家應對天霞層出不窮的花招。季語被圍在四個三十寸行李箱和皮手袋中央,鄭重其事雙手接過綠皮護照,一躍成為美國公民,她佩服鍾業的辦事速度,更驚詫於假證販子的精益求精,翻開信息頁,她對比鍾業那本如假包換的,「好犀利,居然連凹陷位的質感都一摸一樣。」沒一會她又擔心,「終究是本假的,萬一被海關發現會不會拉我去坐監。」鍾業不以為然,眉頭高挑逗著季語,「會啊,我覺得比起非法入境,他們因為你走水貨而抓你的可能性會更大一點。」他跨過行…
愛若是一門學科,你的成績單拿不拿得出手?
阿慶曾經自信滿滿,他要做回回考59分的雞頭,是他作為資優生控分的惡趣味,嘲笑挑燈夜戰如臨大敵的乖乖學生。
到了決勝的大考他才傻眼,怎麼個個都瞞著他,原來59分不是他的起點,是他的頂點,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才被徹底放棄。
愛這門課,他絞盡腦汁,搜腸刮肚,終歸是差一分及格。
晶晶糖水鋪張貼公告,跳樓價出售,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如日中天的生意突然收手不做,引人猜測。店家們眾說紛紜,閒來無事嚼舌根磨牙,故事源於生活,更多來自於市井小民的天馬行空集思廣益,改到第幾百幾千個版本的時候,假的也成真。
天晶聽到的版本,是灰姑娘的故事,天上掉下的不是騎著白馬的王子,而是手帶老翻「金勞」,身著不捨得剪標籤的深藍polo衫洗到淺藍,禿頭黃牙的國王。
亞皆老街臥虎藏龍,隨便拎一個都是諾貝爾文學獎候選者,編故事到上癮,要求嚴謹,細節不能出錯,不是國王,是姓郭名望的富商,聽說是個鐵公雞。
爛船還有三千釘,天晶名副其實的生意人,帶眼識人頭腦靈活,走捷徑能少熬二十年,祝福天老闆做幸福少奶奶。
年初七,海味鋪容婆牽著蹦蹦跳的孫女來吃芝麻糊,怎料只有閉門羹。
天晶在三日內轉手店鋪,像人間蒸發似得再沒出現,更加坐實她夫貴妻榮的傳言。
天晶沒有時間反駁闢謠,天霞的發作間隙雖然拉長,空虛感依舊強烈,為達目的可以謊話連篇強詞奪理,她和阿慶不敢放鬆警惕,輪流在家應對天霞層出不窮的花招。
季語被圍在四個三十寸行李箱和皮手袋中央,鄭重其事雙手接過綠皮護照,一躍成為美國公民,她佩服鍾業的辦事速度,更驚詫於假證販子的精益求精,翻開信息頁,她對比鍾業那本如假包換的,「好犀利,居然連凹陷位的質感都一摸一樣。」
沒一會她又擔心,「終究是本假的,萬一被海關發現會不會拉我去坐監。」
鍾業不以為然,眉頭高挑逗著季語,「會啊,我覺得比起非法入境,他們因為你走水貨而抓你的可能性會更大一點。」
他跨過行李箱到季語身邊,從手提袋裡抱起一個陶質砂鍋,哭笑不得,化身報紙記者問道:「點解要帶這個?」
季語義正嚴辭,「可以煲湯,還能做煲仔飯,或者生滾粥。嘉妍跟我說過,國外三餐堪比殺人兇器,不是干到窒息,就是硬到咬崩牙,而且國外的鍋又扁又小,所以這個一定要帶著。」
鍾業「哦」了一聲應和,領悟般點頭,「有道理......」
季語得意,「我是不是挺專業的,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鍾業忍俊不禁,不過她似乎忘了什麼,他淡淡問了句:「飯,你煮嗎?」
季語瞬間泄了氣,仍然嘴硬,「我......可以學!」
鍾業端起砂鍋,前腳踏進廚房,又探出來,「沒問題,我去給你報班,病理還是微生物?」
季語臉貼門框,既幽怨又委屈,「你什麼意思?也沒有那麼難食吧......」
鍾業關上吊頂櫥櫃,轉身,季語踩在他腳背上,他環住她後背維持平衡,她身上的味道似橙花蜜漬的葡萄釀的酒,香而不熏,甘願沉迷,「我難過咯,餐餐花心思煮,沒想到功勞是砂煲的......」
季語真怕他傷心,忙說,「不是不是,是你煮的好吃,我擔心你沒有趁手的工具,你功高勞苦,值得表揚。」
她想親他,卻不想碰到他還在癒合的傷口,只好捏著他肩膀,問道:「想要什麼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