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給我哥買好東西。
其實我想了很多,車,表,包括房子,我哥似乎看起來都不是很樂意收,反倒是我做了很多小玩意兒,他都當寶貝似的藏起來。書房的架子上,臥室的床頭柜上,連帶著他的衣服上,都貼著我勾的丑了吧唧的刺繡貼。
我還挺喜歡看的,就跟蓋了個章一樣。
但是這些東西都是可以脫下的,有的時候也不好帶走,我說我要紋身,又如願以償的得到了我哥的一巴掌。
我才不會紋身呢,要是我哥問起來疼不疼,我不管說什麼他都要心疼。
那我不就畜生了麼。
後來我想,什麼東西能一直帶在身上的。
愣神的時候,我看見了鏡子裡我哥給我買的金墜子。
掛脖子上的。
我就想,既然我和我哥是一對,就要有頭有尾。
我哥估計知道這件事,能把我罵個狗血噴頭。
他回來的晚,打開門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飯,乖巧的坐在一旁邊看電視邊等他。
我哥看著涼了的飯,不好意思,過來揉了揉我的頭,跟我道歉。
不要道歉。
我拉過人,和他接了個綿長的吻,他閉著眼,被我親的迷迷糊糊的,可愛的不像話,我一隻手捏著他的腿根,另一隻手伸進兜里,拿出了我給他買的腳鏈,拿給他看。
我哥很驚訝,打開看了又看,剛要誇我,發現不對勁,問:「大了吧?」
我哥身上哪個部位什麼尺寸我還不清楚?
我搖了搖頭。
「不大。」
我哥取出鏈子,仔細打量。
「纏兩圈帶手上的?」
我靜默。
我哥也安靜了。
好一會我哥才問:「帶哪的?」
我看得出他的無奈,也不想瞞著他,試探著問:「要不要我給你帶?」
我哥知道我在想什麼,先從我身上爬起來了:「先吃飯。」
我原本還在想我單膝下跪為他帶上腳鏈的那副唯美場景,但是上了床,我才發現想的算個屁。
我扯過我哥的腳,眼神卻不曾從我哥腿上挪開,靠近大腿根側還有我前兩天留下的牙印,紅腫一片。
我抹藥了,誰知道我哥身上留的印子怎麼都這麼難消。
他另外一隻腳踩著我的肩膀,像只高傲的貓,偏著腦袋問我:「為什麼想買這個?」
我一笑,手裡不輕不重的幫他按著腳,白死了,我想抓著親一下,但是看著他的表情一輕一重的也因為我變化著,我又不想親了。
他肯定會大驚失色,我就看不到他現在這幅表情了。
真過癮。
我哥真敏感。
我說:「你給我買的金墜子,老冰著你。」
是啊,我一俯身,那墜子就壓在我哥胸膛上,我哥雙目失神也要盯著他給我買的墜子,都不看我了。
我哥覺得好笑:「這兩個有屁的關係?」
我說:「就是有個屁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