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我知道。」孟清淮道:「可是男朋友,為什麼不一樣?」
他一直都不明白。
林夕道:「男朋友當然不一樣了,男女朋友是會結婚的,結婚懂嗎?」
孟清淮猛地凝滯。
結婚?他知道的。
結了婚之後,就會像爸爸媽媽一樣,組建一個家庭,生小孩,然後互相扶持,度過一生。
小韻會和秦璋,結婚?
那他呢?
爸媽明明和他說過,小韻應該和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結婚的,難道秦璋對她比自己更好嗎?
危機感驟然降臨,孟清淮心慌意亂。
他才應該是世界上對小韻最好的人。
————
蘇韻拎著一大箱酒,去學校找路姚遠拼酒。
秦璋在旁邊看著自己女朋友和自己哥們兒拼酒,有些頭疼,但蘇韻今天看起來是真的要替孟清淮出這口惡氣,他不太好說什麼。
路姚遠自詡酒量可以,但在蘇韻面前,根本不夠看,蘇韻硬生生把他喝趴下:「願賭服輸,你和我去醫院,給小淮道歉。」
路姚遠喝醉了,醉得狂吐,蘇韻也不放過他,硬把他扯去了醫院。
打開病房門時,孟清淮已經掛完水,換好衣服準備出院,他有些迷茫地看著蘇韻拖著路姚遠進屋:「小韻?」
蘇韻把路姚遠丟到了孟清淮腳邊:「給他道歉,快點。」
路姚遠倒也不是輸不起,他醉得有些顛三倒四,拽住孟清淮的褲腳:「對不起啊……」
孟清淮身體乏力得緊,被他這麼拽一下快要拽倒:「你別拉我…」
他話音未落,路姚遠抱著他的腿吐了。
孟清淮本來就白的臉更白了,他近乎控訴地抬起頭,看向蘇韻,被路姚遠噁心得說不出話,蘇韻一把撈開路姚遠,連忙過去抱住了他:「打住!打住。小淮,我們回去換一雙鞋就可以了,別哭啊別哭。」
孟清淮沒打算哭,只是覺得噁心,求助蘇韻而已。
但蘇韻已經有點醉了。
她抱著孟清淮,雙手摟在了他的腰上。
秦璋就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眼神晦暗不明,上前去拉開她:「小韻,你是不是醉了?」
他沒能把蘇韻拉開,蘇韻眼裡似乎只有孟清淮,她揉了揉孟清淮的腰,又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小淮,我帶你回家吧,我們回去把鞋換了,你就不哭了。」
她帶著孟清淮出門,病房裡,只剩下秦璋,林夕,還有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路姚遠。
林夕注意到秦璋臉色不好看,打了一個哈哈:「你不會吃醋了吧?」
秦璋一張俊臉微沉,話里不自覺帶上了嘲弄:「吃什麼醋?有必要吃一個傻子的醋嗎?」
第16章 清明
蘇韻真的喝醉了。
坐車回去的路上,她有些犯困,黏黏糊糊地靠到了孟清淮的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睜著眼睛濕漉漉地看他:「小淮,你還痛不痛啊?」
孟清淮靠在椅背上,臉色泛白,唇角卻蔓延開一絲笑意:「小韻,你是不是喝醉了?」
「沒有啊。」蘇韻直起身:「我看起來像是醉了嗎?我很清醒啊,就是有一點……唔」
車輛突地開到一段下坡路,她捂住嘴,差點吐出來。
孟清淮連忙攬住了她的後背,讓她側著趴到了自己腿上。
蘇韻從小就有一點暈車。
那會兒,每次放假出門去旅遊或者走親訪友,必須坐車的時候,她都要難受得在車裡吐上好幾回,吃暈車藥貼暈車膠布都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試盡了,最後發現側著趴在旁邊人的腿上是最管用的。
雖然還是難受,但不至於想吐。
後來的每一次出門,一上車她就朝孟清淮腿上枕,她一枕就是一兩個小時起步,孟清淮也從來不會抱怨,維持一個姿勢維持得腰酸背痛都不會把她推開。
此刻看著她的側顏,孟清淮也記不得是從哪一年起,小韻突然就不再嚴重暈車。或許是某一年過年走親戚回家的夜晚,又或許是某個平平無奇的午後,她在他腿上趴到一半,醒過來之後就直起了腰,看了一會兒窗外的景色解悶,此後再也沒有了暈車的症狀。
幼年時的這個習慣也在時間的推移中被逐漸淡忘,變成多年之後說起來會驚覺『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兒嗎』的疑問。
她明明比他聰明得多,但很多和她相關的事情她自己卻忘了,只留他時時刻刻替她記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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