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誰說的?我這就去抽他丫的!」
杜天野道:「你還滿橫,你當自己是什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整一個社會無賴,哪裡還像個國家幹部?」
張揚被說得有些火了,別人這麼說他就算了,可杜天野這裡他是提前請過假的,而且邢朝暉還專門打了招呼,張揚道:「杜書記,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算看透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杜天野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指著張揚的鼻子吼道:「什麼叫欲加之罪?你自己能把歐洲的事情說清楚嗎?我行我素,特立獨行在別的地方可以行得通,可是在體制中就是行不通,你上班之後,好好把這段時間的事情解釋清楚,反省一下自己的行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別人為什麼會詆毀你,那還是因為你有毛病。」
「我有什麼毛病?」別人怕杜天野,張揚可不怕他。
杜天野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你的感情世界是不是太豐富多彩?你跟多少人有曖昧!」人就怕話趕話,杜天野在張揚的面前原本就沒有什麼領導架子,一激動說話也不顧忌那麼多了。
張揚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一怒而起:「我感情的事跟工作無關,你管不著!」
杜天野怒道:「混小子,你敢跟我拍桌子,你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他啪!地拍了一下桌子,也站起身來,一雙眼睛充滿威勢的瞪著張揚。
兩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直到杜天野的手機響起,張揚的目光方才軟化下來:「電話!」
杜天野狠狠瞪了他一眼,拿起了電話:「喂!」,是蘇小紅的電話,杜天野看了張揚一眼,向窗戶的地方走了幾步,這才說話。
杜天野聊了幾句,掛上電話,發現張揚已經換成了一副陽光燦爛的笑臉,杜天野余怒未消道:「笑什麼笑?一臉淫賤樣!」
張揚道:「女的!」
「跟你有什麼關係?」
「蘇小紅!」
杜天野內心咯噔一下子,這小子什麼耳朵,離這麼老遠居然能聽出電話是蘇小紅打來的。他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熱,咳嗽了一聲道:「蘇小紅想請我吃飯,你去不去?」
張揚道:「她請你又沒請我!」其實蘇小紅提前就給他打過了電話,還是他提出讓蘇小紅把杜天野給請過去的。
杜天野道:「誰說沒請你?人家今晚就是給你接風的,還專門把家裡窖藏的美酒帶去了。」
張揚一直都惦記著蘇小紅的藏酒,笑著點了點頭道:「沖在酒的份上,我跟你去!」
杜天野罵道:「你這個混小子越來越沒規矩,居然敢跟我拍桌子!」
張揚也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他和杜天野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可人家畢竟是江城市委書記,是他的領導,他剛才的舉動的確有些不合適,他趁機道歉道:「對不起啊,我這兩天火氣有點大,那啥……」道歉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也響了,是秦歡打來的電話。
秦歡脆生生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爸爸,晚上你回家吃飯嗎?奶奶燉了母雞湯,香著呢!」
張揚心中一陣溫暖,他笑道:「小歡,我待會回去,怎麼?你們不在醫院?」
那邊胡茵茹接過電話,卻是秦歡做完檢查之後,不想在醫院呆著,於是她們帶著秦歡回到了木屋別墅,今晚秦萌萌從北京過來,這邊住著也方便一些。
張揚點了點頭,把晚上和杜天野一起吃飯的事情說了,胡茵茹輕聲道:「早些回來,小歡這孩子特粘你!」
張揚掛上電話,杜天野湊了過來:「我聽說你認了個兒子?」
張揚點了點頭道:「說來話長,下班了,走,咱們邊走邊說。」
杜天野跟秘書交代了一聲,和張揚一起走了出去,兩人在停車場遇到了人大主任趙洋林和政協主席馬益民,趙洋林和馬益民招呼了杜天野一聲,看到張揚和杜天野上了吉普車,馬益民不由得笑道:「看到沒有,人家的革命友誼那是非同一般啊!」
趙洋林沒有說話。
馬益民又道:「常言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咱們今天是不是觸到某些人的痛處了?」
趙洋林笑了笑,低聲道:「這天要變了!」
蘇小紅是個很會做事的人,自從她和杜天野在酒後發生關係之後,她便一直避免和杜天野見面,今天是從那天起她第一次和杜天野同桌吃飯,如果不是張揚提議,她是不會主動給杜天野打電話的,同時還有公安局長榮鵬飛,還有江城製藥廠業務廠長常海天,她知道自己的位置,也懂得為別人考慮,如果她單獨和杜天野吃飯,一定會惹人閒話。
常海天因為最近的業務關係經常出入皇家假日,和蘇小紅熟悉了起來,榮鵬飛和蘇小紅見過幾次,也知道她和張揚的關係,如果蘇小紅單獨請他未必請得動,可是有了為張揚接風做藉口,他就不好拒絕了。
宴請的地點是在新帝豪,蘇小紅在經營上有她的一套,她新近和喬夢媛的關係也不錯,業務安排基本上都在新帝豪。
其實新帝豪和水上人家的前身過去都屬於方文南的盛世集團,短短一年之間,已經物似人非,不但酒店易主,方文南如今也鋃鐺入獄,甚至在獄中割脈自殺,讓人不禁感嘆命運弄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