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彤啐道:「大言不慚!」
「不信?要不,你再感受感受?」
「不要……」
蘇媛媛和杜天野約定第二天五點半出發,她激動地徹夜未眠,一早就起來了,五點鐘就來到約好的公車站台前等著,春寒料峭,偏偏又起了風,大清早站在風裡的感覺可不好受,可蘇媛媛的心裡是火熱的,她一邊跺腳一邊向馬路上張望著。
杜天野五點半的時候準時開車到來,推開車門,笑道:「這麼早啊?」
蘇媛媛可憐兮兮道:「害怕你把我忘了!」
杜天野哈哈大笑:「我答應過的事情就不會忘記!」他看了看時間:「咱們爭取七點爬山!」
蘇媛媛今天特地穿了全身的運動裝,看起來就像一個運動員,可到了爬山的時候,她的體力就有些不濟了。杜天野不得不停下來讓她休息,杜天野微笑道:「你平時缺乏鍛鍊!」
蘇媛媛一邊喘氣一邊擺著手,坐在大石頭上歇了一會兒方才道:「杜書記,你還說自己年紀大了……」
杜天野笑道:「人想要保持青春就得堅持運動。」
蘇媛媛道:「那你下次運動的時候叫著我!」
杜天野微笑不語,他覺察到蘇媛媛話後的意思。
蘇媛媛並沒有得到杜天野的回應,美眸之中不禁流露出些許的失落。
杜天野指向青雲峰的方向:「咱們要爬到峰頂,到了峰頂你才能夠感到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蘇媛媛歇了一會兒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起身道:「走,繼續爬山!」
「不休息了?」
蘇媛媛搖了搖頭道:「我不能拖杜書記的後腿!」
對陳崇山來說,他的清晨和清台山一起甦醒,最近幾乎每個周日,杜天野都會過來看他,他天不亮就起來了,去山上打兩隻山雞,給兒子做頓豐盛的午餐。
陳崇山的收穫頗豐,打了三隻山雞,一隻野兔,回來的路上經過杜鵑坡,這兒本來已經開發了,可安家的投資款無法到位,從去年年底就停工了,可今天卻有十多個人正在那裡,他們拿著各種各樣的測繪儀器,似乎在考察著什麼。
陳崇山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還沒等他靠近,一個穿著藍色中山裝的人就呵斥道:「老頭,你幹什麼?」
陳崇山冷冷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那男子走了過來:「我們是市勘探隊的,在這裡執行工作,你趕緊走,別在這兒影響我們的工作!」
陳崇山覺著這幫人十分可疑,濃眉緊鎖,一臉嚴峻道:「清台山是市里重點景區工程,你們在這裡搞勘探,我沒聽說過,證件呢?拿出來給我看看!「幾名男子對望了一眼,還是那名身穿中山裝的男子拿出一個綠本本向陳崇山晃了晃,然後道:「這清台山真是窮山惡水潑婦刁民!算了,咱們是給國家打工,別這麼賣力,走,歇著去!」
一群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陳崇山覺著很奇怪,可在現場也沒看到太多可疑的地方,再看那群人並沒有在山上逗留,徑直向山下去了。
陳崇山把獵槍背好,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向自己的方向走來,男的是杜天野,女孩子陳崇山不認識,很年輕很漂亮,在陳崇山的記憶里,杜天野還是第一次帶女孩子上山,他對文玲的事情十分清楚,了解文玲帶給兒子的傷害,如今看到兒子帶女孩子過來,難以形容心中的喜悅,可陳崇山表面上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驚喜,微笑道:「天野來了!」
杜天野叫了聲陳叔,雖然他和陳崇山都明白彼此間的關係,可是誰都沒有捅破這最後一層窗戶紙。
蘇媛媛很禮貌的叫了聲陳叔叔。
杜天野走過去幫著陳崇山拿獵物,陳崇山道:「我估摸著你今天要來,所以早起去打獵,收穫還不錯!」
杜天野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杜鵑坡。
陳崇山道:「停工好一陣了,過去說在這兒要建遊客休息處,挖得一片狼藉,缺錢就停在那裡了,早知道這樣,清台山還不如不開發。」
杜天野明白陳崇山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感慨,也皺了皺眉頭道:「清台山的旅遊開發一直都是春陽縣具體主管,安家的那筆投資遲遲不能到位,是開發受阻的主要原因,不過這件事應該很快能夠得到解決。」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知道安語晨利用股權換取內地投資權,而且安語晨也表示安家在江城的投資不會有任何變化。
經過紫霞觀的時候,杜天野帶著蘇媛媛進去轉了一圈,老道士李信義不在,一道早就到後山採茶去了。
來到陳崇山的石屋,陳崇山已經燒開水將山雞褪好毛,野兔也剝好了。聽聞老道士不再,陳崇山不禁笑道:「看來只能我動手給你們做飯了!」
蘇媛媛主動請纓道:「陳叔叔,我來吧,你和杜書記聊天!」
陳崇山笑著點了點頭,望著蘇媛媛走入廚房,陳崇山小聲向杜天野道:「小蘇是你的……」
杜天野害怕被他誤會,慌忙將蘇媛媛和自己的關係介紹了一下。
陳崇山笑道:「我看這孩子倒是不錯!」
杜天野當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笑道:「我現在單單江城的政務都忙不過來,哪裡顧得上考慮其他!」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今年都四十歲了,個人問題也該解決了,總不能當新中國第一個打光棍的市委書記?」
杜天野聽他說得有趣也不禁笑了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