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秘書長直接提出來的,他對我們南錫的幹部情況很清楚,知道周大年病了,體委主任目前懸空,所以才提出讓張揚調來南錫擔任體委主任。」
徐光然道:「張揚只是一個副處吧?」
夏伯達道:「擔任體委主任等於給他提了半級,二十多歲的正處級真是讓人羨慕啊!」
徐光然聽說省委秘書長閻國濤親自過問,已經知道張揚前來南錫不好拒絕,這個順水人情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體委反正也是一個閒差,把張揚安排在那裡的確很合適,不過明年的省運會是全省矚目的盛會,南錫體委也變得前所未有的重要,徐光然心中默默盤算著,閻國濤把張揚安排到體委該不會還有其他的意思?
夏伯達道:「徐書記意下如何?」
徐光然道:「閻秘書長的面子不好駁,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夏伯達聽他終於鬆口,內心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徐光然道:「伯達,這兩天還得麻煩你多往省里跑幾趟,你對省里熟悉,和各部門的關係都很好,看看省里還有沒有可能幫忙解決一些資金問題。」
夏伯達道:「好吧!」
張揚的調令下來的很快,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他將要前往南錫市擔任體委主任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江城,副市長袁成錫也聽說了這件事,他忍不住發了句牢騷:「真不知道這幫領導是怎麼想的?」
大兒子袁立剛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父親這樣說,有些好奇道:「爸,誰又惹你生氣了?」
袁成錫道:「張揚要去南錫擔任體委主任了,真是好笑啊!」
袁立剛沒說話,最近他和張揚的關係改善了許多,通過張揚的幫助,他當上了文淵區公安局副局長,當然這些事他都沒有跟父親說,在袁成錫看來,還以為是他的功勞,認為榮鵬飛提拔兒子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爺倆兒說話的時候,老二袁立波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他一進門就嘟囔著:「這些當領導的腦子是不是都壞了?張揚為新機場做了這麼大的貢獻怎麼能說把人家撤職就撤職呢?」
袁成錫有些詫異的看著兒子,他不知道為什麼兒子突然向著張揚說話。
袁立剛道:「怎麼了?吃槍藥了?火氣這麼大?」
袁立波道:「新機場工地指揮換人,李長宇把我的車隊給踢出去了,憑什麼啊!張揚定下來的事情,他憑什麼推翻?」
袁成錫愕然道:「新機場工地的材料運輸是你乾的?」
袁立波道:「剛乾了沒多久,錢還沒掙到呢就讓李長宇給踢了。」這廝滿腹的怨氣。湊在老爺子身邊做了,陪著笑臉道:「爸,要不您跟李長宇說一聲?」
袁成錫瞪了他一眼道:「我沒那功夫!你做你的生意,別想藉助我的力量,這叫不正之風!」
「怎麼叫不正之風?我又不是拿錢不幹活?什麼都是正規手續,我說爸,人家當官的誰不為自己兒子考慮,你看看你,幫我們什麼了?我生意上全靠自己辛苦打拼,我哥在警局混了這麼多年才當上一分局副局長,跟你也沒關係,那是人家張揚和姜亮幫忙。」
袁成錫明顯被兒子刺激到了,一張臉變得鐵青,怒吼道:「混帳東西,給我滾出去!」
袁立剛慌忙拉著袁立波去了房間內,他埋怨道:「你小子今天吃錯藥了?當著老爺子怎麼能說這種混帳話?」
袁立波嘆了口氣道:「我這不是急得嗎?張揚走了,新機場工地的活沒了著落,我他媽剛剛添置了六輛大貨車,就指望著給新機場運輸掙錢呢。現在還沒幹幾天,就被李長宇把我給踢出來了,說上頭搞十二項整頓,一切都得規範管理,你說他們整頓他們的,干我屁事啊?我老老實實的幫著運貨,哪點需要整頓了?」這也難怪袁立波著急,六輛大貨車全都是貸款買的,原本計算好了,一年多就能夠還本,再往後就等著獲利了,誰曾想張揚突然被免了。袁立波之所以能夠攬下這趟活,全都是因為他對付許嘉勇有功,張揚藉此還了他一個人情,可這官場上的風雲變幻也實在太快了。
袁立剛皺了皺眉頭,他低聲道:「要不這件事還是找下張揚,他和李長宇的關係很好,只要他開口,李長宇應該會給他這個面子。」
袁立波道:「此一時彼一時,李長宇過去可能給他面子,現在張揚被杜天野給免了,李長宇未必把他當成一回事兒。」
袁立剛道:「你沒聽說啊,張揚的調令已經下來了,要去南錫當體委主任。」
「什麼?」袁立波是真不知道。
袁立剛不無羨慕道:「正處啊!這邊剛剛免職,那邊調令和升職通知全都過來了,這是多大的面子,張揚還不到二十五吧!這麼年輕的正處,從建國後咱們平海就沒出現過。」
袁立波道:「體委主任是個虛職吧,好像沒什麼權利!」
袁立剛道:「你管他虛職還是實職,官場上的事情你看不透,照我看,這體委主任只是一個跳板,用不了多久,張揚肯定會掌握大權,這個人不是一般的能耐,跟他鬥了這麼幾次,我算明白了,人家是真有本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