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我身為南錫體委主任,同時又是省運會的組織者,我想我有權拍賣火炬,這一點不需要任何人的批准,也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
渠聖明怒道:「你還知道你是南錫市體委主任,你當得了南錫的家,並不代表你能當得了平海的家,是誰給你權力拍賣平海火炬的第二棒?你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張大官人從來是個不怕事的角色,別人要是跟他客客氣氣的,他也會心平氣和,可現在渠聖明跟他疾言厲色,張大官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他冷笑道:「南錫是省運會東道主,市里把省運會的經營權交給了我,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
渠聖明道:「你搞清自己的職權範圍,除了南錫你哪兒都管不了。」
張揚也火了:「火炬傳遞是我想出來的,是省運會的一部分,我怎麼管不了?」
渠聖明看到他居然敢和自己當面頂撞,氣得拍起了桌子,指著張揚的鼻子怒吼道:「我說你管不了你就管不了,你在損害其他城市的利益,你這樣的行為不值得提倡!」
張揚道:「我損害誰的利益了?拍賣火炬,得到的錢我沒往自己兜里裝一分,會全都用於省運會的舉辦上,如果我不搞這個火炬接力,不搞拍賣,是不是你們就不會說三道四,現在看到有錢了,有利益了,就跳出來說我損害了其他城市的利益,我還就這麼幹了,省運會一切周邊經營權我一個都不會放,全都屬於我們南錫市體委,誰想從中分一杯羹,做夢去吧。」
渠聖明怒道:「你什麼態度,信不信我撤了你!」他也是個火爆脾氣,被張揚徹底激怒了。
張揚咧開嘴笑道:「我還真不信,我這個體委主任跟你毛干係都沒有,是組織部任命的,你是我上級領導不假,可你不能不講理啊,我跟你心平氣和的說話,你跟我拉官腔擺譜,這是談工作嗎?你根本是仗勢欺人。」
渠聖明怒道:「仗勢欺人怎麼著?我還揍你呢!」
張大官人一聽就樂了:「揍我?這就是你的領導方式?」
渠聖明道:「你小子欠揍!」
兩人的爭吵已經吸引了不少省體委的工作人員圍觀,渠聖明的火爆在省體委是聞名的,年輕的時候他沒少跟人動過手,就算當上省體委主任之後,他還曾經出手教訓過不聽話的小年輕,去年年底的時候,渠聖明在大街上看到四名無賴調戲婦女,渠主任衝冠一怒,一出手就將四名無賴全都放倒,其中有兩人還因此進了醫院,現在渠聖明被張揚惹火了,他要出手教訓張揚。
從某種程度來講,張揚和渠聖明的工作方式有些類似,都崇尚拳頭才是硬道理。
張大官人心裡明白著呢,人家是省體委主任,自己是南錫市體委主任,級別差了許多,換成別人,就算挨了揍也是白挨,可他不樂意,你渠聖明牛逼什麼?想揍我,你有那個本事嗎?
省體委的工作人員當然都站在渠聖明一邊,有不少人知道張揚能打,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渠聖明能打,人家是武術運動員出身,兩屆的全能冠軍,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民心向背,所有體委工作人員當然支持他們的主任,尤其是知道這個年輕人就是南錫市體委主任,膽大妄為到拍賣火炬接力權的傢伙,這廝居然上門把渠聖明惹火了,這不是找挨揍嗎?
渠聖明站起身,宛如鐵塔般立在那裡,威風凜凜怒視張揚。
張揚覺著挺有意思,這貨可是省體委主任,一言不合就想向自己出手,看來渠聖明的政治素養比起自己也高不了多少。
張揚笑道:「渠主任,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級別比我高,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渠聖明火了:「今兒我非把你從這裡扔出去不可!」他上來一把就想掐住張揚的脖子,渠聖明很生氣,不過他也沒想揍張揚一頓,只是想卡住他的脖子把他從辦公室里推出去。
張揚何等身手,豈能讓他輕易把自己拿住,他向後退了一步,渠聖明一把抓了個空,怒道:「你居然敢還手?」
張揚心裡樂了,我這還沒動手呢,我要是動手你早就趴下了。他故意嘆了口氣道:「不用你扔,想不到你當領導的作風這麼野蠻。」
渠聖明又上前一步想抓住他,張揚早有準備,向後繼續退去。
這裡畢竟是在體委,體委這麼多工作人員中不乏好事者的存在,有兩個小子看到渠主任要對張揚動手,這可是巴結領導的好機會,他們從後面衝上去一左一右想夾住張揚,讓他無路可退。
張大官人早就覺察到身後的動靜,雙臂一曲,鋼鐵般的手肘狠狠搗在兩名偷襲者的胸口,兩名偷襲者悶哼了一聲,捂著胸口疼得彎下腰去,張揚對兩人的偷襲行為想當惱火,這次下手稍重,足夠兩人疼上大半個月的。
體委的那幫工作人員看到同事被打,一個個都火了:「太過分了,竟然跑到體委來打人。」
張揚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是他們想偷襲我,領導我不敢打,這幫一心想拍馬屁的小嘍囉我不敢打嗎?誰再多說話,我一起揍!」
渠聖明道:「小子,你有種啊,走,咱們去樓下過兩招去。」他也看出來了,張揚是個練家子,對付武林人當然要用武林中的規矩,渠聖明雖然是體委主任,不過這個人身上的江湖氣依然很重。
張揚道:「在你的地盤上,全都是你的人,我這還沒動手呢,全都冤枉我,我要是一不小心把你傷了,他們還不得說我對領導擅用武力?我不玩,你想設個圈套讓我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