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瓦婭道:「我不想見她,我不想回憶起那段過去。」
張揚道:「她遇到了些麻煩,很可能要坐牢,她想把星月的股份轉讓給你,當然這需要你的同意。」
艾西瓦婭想都不想就回答道:「我不同意,她坐牢,我很遺憾,我知道她想用這種方式換取心理上的安慰,可是,我從沒怪過她,所以她沒必要這樣做!」艾西瓦婭深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張先生,我會付給你診金!」
張揚哈哈笑了起來。
艾西瓦婭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不知他為何發笑。
張揚道:「艾西瓦婭,雖然我認識你的時間不長,可是我相信你是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子,我願意幫助你,開始的時候和范小姐有關,可現在我願意無條件的幫助你。」
艾西瓦婭輕聲道:「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很多有名的神經科專家都為我看過病,可是他們都無能為力,沒有人敢為我動手術……」
張揚道:「你對中醫沒有信心?」
艾西瓦婭低聲道:「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我已經失望過太多次了。」
張揚伸出手握住艾西瓦婭纖長白嫩的右手,艾西瓦婭的手長得很美,肌膚細膩滑潤,張揚有些詫異道:「你癱瘓了這麼久,你的肢體肌肉居然沒有任何的萎縮現象。」
艾西瓦婭道:「我從小就修習瑜伽,別的醫生也對此感到不解,我想應該是這個緣故,我舅舅說,瑜伽可以延緩新陳代謝的速度,曾經有位高僧,他埋在地下三年,不吃不喝,一樣可以存活下來。」
張揚道:「可能嗎?」
艾西瓦婭道:「我舅舅不會騙我!」
張揚將一絲內息悄然透入艾西瓦婭的體內,內息沿著艾西瓦婭的經脈流走,艾西瓦婭開始並沒有什麼反應,可過了一會兒,她竟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在體內行進,她震驚無比,一雙美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揚,張揚微笑道:「閉上眼睛,我只是想向你證明,這世上總是有很多奇蹟存在的!」
如果說第一次為艾西瓦婭診脈,只是初步了解她受傷的情況,這第二次利用內息行遍艾西瓦婭周身的經脈,張揚已經對她的身體狀況有了一個全方面的了解,艾西瓦婭的情況比他想像中還要樂觀,她的身體狀況很好,只要能夠用手術取出她脊髓內的碎骨,再將頸椎復位,張揚可以利用中藥滋養她受損的脊髓,讓她得以儘快的恢復,而她的瑜伽根基,讓她在受傷之後,機體自然而然的產生了自我保護,良好的身體狀況能夠讓她康復的時間大大的縮短。
張揚的內息行進到艾西瓦婭的頸椎處,艾西瓦婭感到一陣刺痛,這痛感從她的頸部一直延伸到她的尾椎,疼痛沒有讓她感到恐慌,反而讓她感到異常的驚喜,自從發生截癱之後,她的脊椎還從沒有感受過這樣清晰的痛感。
張揚緩緩收回內息,微笑道:「你的情況比你想像中要好的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康復,現在你對我有點信心了嗎?」
艾西瓦婭綠色的美眸宛如泉水般蕩漾開來,其中閃爍的是晶瑩的淚光,她本已絕望,可是張揚剛才的表現,又重新燃起了她心中的希望。
和艾西瓦婭相反,此時的范思琪正一天天走向絕望,開庭日期臨近,依然找不到對她有利的證據,范思琪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張揚把艾西瓦婭的決定告訴了她,艾西瓦婭的決定早就在范思琪的意料之中,她嘆了口氣道:「為什麼要告訴她?」
張揚道:「她早晚都會知道,你想把手頭的股份轉讓給她,也需要徵得她的同意。」
范思琪咬著嘴唇,她的心情有些煩亂,不僅僅因為艾西瓦婭,還因為她即將走上法庭。
張揚道:「艾西瓦婭讓我轉告你,她沒恨過你,摔倒的事情跟你無關,讓你不要自責。」
范思琪道:「她依然是那麼善良。」
張揚笑道:「過去的事情就忘了吧,想要解脫,必須放手。」
范思琪黯然道:「要是我當初早點放手,也不會讓她遭受這麼多的磨難。」
張揚安慰范思琪道:「她的情況很好,我和於博士探討過,於博士有信心治好她。」
范思琪道:「謝謝你,張揚,我永遠都會記住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張揚道:「還有三天就要開庭了,你感覺怎麼樣?」
范思琪道:「證據確鑿,我沒有勝訴的機會,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我認命了!」
張揚搖了搖頭:「可這件事明明不是你做的,為什麼要承認?」
范思琪道:「我也不甘心,我也不想承認,可是我拿不出任何的證據,我沒得救了!」說完這句話,范思琪用力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水順著她的面頰緩緩滑落。
張揚伸出大手蓋在她的左手之上,張揚和高廉明不止一次討論過范思琪的案情,這次范思琪必敗無疑,張揚低聲道:「未必會輸,就算這次輸了,還有上述的機會!」
「沒用的!」范思琪泣聲道,她睜開雙眸竭力控制住內心的傷感:「張揚,艾西瓦婭如果不要我的股份,你就幫我成立一個基金會,把我的錢用於慈善事業,我不想白白便宜了那幫冷血的畜生!」
張揚拍了拍她的手背,范思琪忽然感覺到手背一陣刺痛,一股冰冷的氣流沿著她的手背一直傳到她的身體內,頃刻間半邊身體變得無比麻痹,望著張揚,雙目之中流露出震駭莫名的光芒。
張揚以傳音入密向范思琪道:「范小姐,我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你,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你可能會生一場重病,現代的醫學條件應該查不出你得了什麼病,也無法為你提供治療,利用這個機會,你可以申請保外就醫,甚至引渡回國。雖然會遭到警方的監管,失去一些自由,可是要比你從此入獄好的多,在此期間你會承受一些痛苦,可是也只有這種方式,我們可以換取一些時間。」
范思琪望著張揚,她仔細傾聽著張揚的每一句話,身體的冰冷麻木感卻越來越劇烈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