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官人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兩人之間的親密交流是通過這種方式的,當晚張揚把喬夢媛帶到了從梁成龍那兒借住的別墅,楚嫣然剛走,房子沒顧得上還回去呢,這邊又來了一位,帶著喬夢媛來到這裡的時候,喬夢媛醉的已經人事不省了,張大官人伺候她把臉和手腳洗乾淨,送到了床上,這才顧得上好好洗個澡。
張揚好好把自個兒清洗了一遍,換上睡衣回到喬夢媛身邊,看到喬夢媛從床上滾到了地上,張大官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把她重新給抱了回去,為喬夢媛倒了杯水,摟著她的香肩,餵她喝了幾口。
喬夢媛囈語道:「我是不是醉了?」
張大官人笑道:「沒有,你喬大小姐怎麼會醉?」
喬夢媛抱著他的手臂,很快就進入了香甜的夢鄉,張揚就這麼躺在她身邊,聽著外面簌簌的落雪,內心中卻久久難以平靜,最近這段時間,無論是對喬家還是對喬夢媛來說,無疑都是最為艱難的時刻,喬鵬舉涉嫌多項經濟犯罪,麻煩的是這些事發生在香港。喬家的政治對手利用這次機會趁機發難,讓喬振梁春風得意的仕途生涯變得四面楚歌。而喬振梁和孟傳美的婚姻也在這個時候走到了盡頭,內憂外患,即使強大如喬振梁也不得不前往京城去向父親問計。對喬夢媛這個年輕女孩子來說,發生的一切都成為她內心沉重的負擔。張揚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開導她,保護她。
東江的雪透著溫柔的氣息,這個夜晚,京城也在下雪,外面北風呼嘯,室內溫暖如春,可是喬老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暖意,花白的眉毛下那雙深邃的雙目始終盯著壁爐內熊熊燃燒的爐火。
喬振梁就坐在父親的身邊,偌大的房子內只有他和父親,父親的表情很冷,他卻是心冷,從政這麼多年一來,從未有現在這樣心灰意冷過。
喬老低聲道:「你和小孟到底發生了什麼?」
喬振梁道:「既然她一心向佛,我放她走了。」
「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
喬振梁道:「不想您老操心!」
喬老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以為不會再為你的事情操心。」
喬振梁面露愧色,父親的這句話充滿了失望。
「有沒有鵬舉的消息?」
喬振梁搖了搖頭:「他和夢媛聯繫過,現在應該沒有人身危險。」
「年輕衝動,唯利是圖,目光短淺!」喬老給孫子這一連串的定義之中沒有一句好話。
喬振梁低聲道:「怪我疏於教誨!」
「出事之後,檢討做得再好也於事無補。」
「鵬舉是被人設計!」
喬老淡然道:「那有怎樣?技不如人?看到誘餌根本不作考慮就撲了上去,他是個成年人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喬振梁道:「臨來之前,我和孔源好好談了談。」
喬老沒說話,向後靠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閉上了眼睛,這是張揚交給他的養氣方法,最近喬老養成了習慣,一有時間就會練習,當然現在並不是養氣的好時候,他只是採用這樣的姿勢讓自己更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