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勉強自己?」
喬夢媛踩下剎車,藥店到了。
張大官人只花了短短的五分鐘時間就已經搭配好了所有的藥材,他本想找個地方和喬夢媛好好談談,可是喬夢媛拒絕了。所以他們的交流只能局限於車內,張揚忽然想起了許嘉勇剛剛死後的那段時間,喬夢媛也是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可是這次好像要比上次更加的堅決。
在對待喬夢媛的問題上,張大官人總是表現的有些糾結,他不敢承諾,也不敢將他的那套道德理論肆無忌憚的搬弄出來,因為不敢輕易承諾,所以他變得缺乏底氣,可是他又不能眼看著喬夢媛走向深淵,事實上,在張大官人看來,除了自己以外別人都沒能力給喬夢媛幸福,即使喬夢媛可能選擇的是周家,那個人還是他的結拜大哥。喬夢媛的近況讓他感到憂心忡忡,他急於找到通往喬夢媛心靈的道路,可惜卻不知從何而入。
回去的途中,喬夢媛採用了沉默以對的戰術,無論張揚怎樣和她說話,她都懶得應對,張大官人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來到喬家,首先為喬振梁敷藥,中午就留在喬家吃了一頓飯,本想找到機會再和喬夢媛好好談談,可惜因為喬夢媛在故意逃避他,所以一直都沒有找到太好的機會。
飯後喬老又把張揚叫到自己的房間內請教了幾個養生的問題,既然正面進攻不行,張大官人只能選擇迂迴包抄的戰術,他故意向喬老道:「喬老,我聽說夢媛要訂婚了?」
喬老的表情顯得有些詫異:「我怎麼不知道?」
這下反而輪到張大官人發愣了,他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只是聽別人說,喬老,您千萬別嫌我八卦啊。」
「誰跟你說的?夢媛告訴你的?」
張揚道:「沒有,我就是看到她最近心情不好。」
喬老道:「張揚,你和夢媛他們都是好朋友,我希望你借著這次來京的機會好好開導開導她。」喬老嘆了口氣道:「我也留意到她最近的狀況很不好,一直都在為她擔心,可是我這個孫女兒生性要強,即便是有天大的事情都藏在心底,自己一個人死扛。」
張揚點了點頭:「回頭我約他們一起出去散散心。」
喬老笑道:「好啊,一起出去玩玩最好,年輕人要學會緩解壓力。」
在喬老的提議下,張揚和喬鵬飛、喬夢媛、時維幾個下午一起出去散心,喬鵬飛提議去西山馬場,那兒是最近興起的一個運動俱樂部,除了賽馬、射擊還有很多其他的運動項目。
幾個年輕人離開之後,喬老將喬振梁叫到了自己的房間,首先關心了一下兒子的手臂。
喬振梁笑道:「張揚的藥很靈驗,這才剛剛敷上,就感覺到患處發熱,一點都不疼了。」
喬老道:「張揚這小子是個奇人異士,很少見到這樣的年輕人。」
喬振梁道:「真是不錯。」
喬老道:「其實當初,我都有過讓他做我孫兒女婿的想法,我看得出,夢媛很喜歡他!」
喬振梁抬起頭,望著父親的目光顯得有些驚奇,旁觀者清,父親能夠看出夢媛對張揚青眼有加並不奇怪,其實喬振梁也清楚,女兒心中真正喜歡的那個人是誰,他很清楚,喬振梁道:「可惜張揚已經是宋家的女婿了,這種事不提也罷。」
喬老道:「最近很多人都在談起夢媛和周家小子的親事。」
喬振梁笑了笑道:「蘇建陽的老婆熱心,是她主動聯繫的這件事,周興國那孩子您也了解,在年輕人中算得上出類拔萃,咱們兩家的條件也相當,所以我沒理由反對,這倆孩子見過一面,至於以後的發展還是順其自然,離談婚論嫁還遠著呢。」
喬老深邃的目光始終盯住喬振梁的眼睛,這讓喬振梁感覺到有些坐立不安,他尷尬道:「爸,您想說什麼?」
喬老道:「任何人的人生都不可能永遠處在高峰之上,有高峰就會有低谷,但是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都要明白一件事,解決問題的關鍵在於自己,而不是假手他人。我不知道夢媛對於周家小子的感覺如何,可是在這種時候,如果我們和周家聯姻,別人會認為這是一種攀親,是我們喬家高攀了他們,等於我們主動向所有人宣布,我們在走下坡路,試圖利用這樣的方法來挽回頹勢,莫非你喬振梁真到了窮途末路?到了那種需要出賣女兒而換取政治利益的地步嗎?」
喬振梁滿頭都是汗水,一張面孔漲得通紅:「爸,我沒有!」
喬老道:「我不會幹涉夢媛的感情,但是我不允許任何人為她做出選擇,她的未來必須由她自己勾畫,鵬舉捅下了漏子,是夢媛毫不猶豫的放棄了所有的事業,這樣的勇氣這樣的付出,我們喬家這麼多子女中沒有第二個可以做出,她是我最好的孫女兒!我一定要她幸福!」
(未完待續)